去的時候,她大哥正好一轉頭看到了她,立刻衝她招手道。
“小妹,你去哪裡了?不是說身體還沒有好,怎麼也不說聲就出去了,害得我和娘在這裡等了你好久!”
田小魚聽到自己大哥那略帶埋怨的話語,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明知他們的本性,可還是抱有了一絲希望,現在他們親手打碎了這最後一絲的希望,自己也是時候清醒了!
想著,她抬起頭,揚起淡淡的笑容,朝他們走了過去,開口道。
“娘、大哥,你們怎麼過來了?家裡的地都種完了?”
田馮氏看到田小魚朝她們走來,臉上的不耐迅速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慈愛的笑容,並柔聲開口道。
“魚娘,我這不是聽說隔壁王家的大孫子砸破了你的頭,擔心了好幾日,今日才抽出空過來,快讓娘看看有沒有破相啊?”
說著,走到田小魚面前,細心地看起田小魚的傷口。
可惜田馮氏這看似關心的舉動,看在田小魚眼中卻是那樣的諷刺,她以為田小魚沒有看到她臉上的不耐,卻不知重生一次的田小魚,早在看到兩人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他們臉上的神情。
田小魚真的懷疑,她真的是田家最疼愛的孩子嗎?
前生她在牡丹閣的時候,可是學會一個詞,叫捧殺,也令她不得不懷疑田家是不是也是這樣對待自己的?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背後的揹簍上,抬眼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大哥。
雖說揹簍裡只是些不值錢的花瓣,但是她也不想讓他們看到,以免他們從這花瓣上看出什麼,影響到自己的計劃。
想著,她笑著將田馮氏的手拿離開自己的額頭,然後說道。
“娘,只不過是個小傷,過兩天就好了,您不用擔心!”
然後,她將大門開啟,走了進去,邊走邊說道:“娘、大哥,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家裡一定還沒有種完地,要不你們就先回去種地,等我過兩天好些了,就回家裡幫你們!”
說著,她將背後的揹簍放在了廚房門口,轉頭看向了田馮氏和田大哥—田長榮。
其實她也明白自己這番話根本不可能打發掉兩人,只是想借機放下揹簍,不讓他們看到裡面的花瓣而已。
好在今天那兩人過來另有目的,也顧不上她今日到底去做了什麼,看到田小魚臉上那淡淡卻疏離的笑容,田馮氏的眼睛微微縮了下,有了絲退縮。
可是想到自家孫子期盼的眼神,她還是嚥了口口水,將今日過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魚娘,其實我們過來主要就是為了看看你的傷勢,現在看到你的傷不嚴重,為娘我也算是放下心來。只是……”
田馮氏略微停頓了下,看了眼身邊的兒子,搓了搓手,才又繼續開口道。
“其實,這次娘和你大哥過來,是還有件小事兒想找你幫忙。”
田長榮也在一旁附和著:“小妹,爹可是說了,如果你真的能辦成這個事兒的話,到時候就將奶奶傳下來的翠玉鐲給你。”
田小魚聽到這裡,想起了前生的往事,也明白了他們所求何事,神色不動地問了回去。
“娘,有什麼事情您直說就是了,如果能辦的話,我自然竭力為之,如果不好辦的話,我也會盡心而為,只是那鐲子還是算了,要不讓大哥這麼一說,倒好像我是為了家裡的鐲子去的。”
其實前生的她很喜歡奶奶留下的翠玉鐲,也正是因為那份喜歡,讓她答應了爹孃的要求,帶著大哥家的侄子虎哥去了鎮子上,可是虎哥的資質根本不是做學問的料,被鹿鳴書院的先生很不客氣地教訓了一頓,然後送回了村裡。
虎哥受到刺激,棄文從武,想要出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