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鬱皺眉,「他沒找你?」
蔣濤打包票說:「真沒有,你這孩子怎麼不信呢, 蔣叔叔會騙你麼, 他真的不在, 要不開影片給你看?」
沉默一息, 薄鬱拒絕了。
他沒法判斷蔣濤這話的真偽, 只能先作罷。
而遠在某高階會所操作裡。
面不改色扯謊的蔣濤揣好手機,繼續跟朋友們聊天,順便等著顧淮南跟梁成過來。
他完全沒有騙薄鬱的心虛。
,今晚可是成年人的世界,他怎麼可能讓那小屁孩來破壞。
再說自從收養薄鬱,顧淮南上哪兒都得帶他,他快煩死這熊孩子了,剝奪了他朋友正常的社交不說,還沒法談戀愛,他都記不清顧淮南多久沒跟他們單獨喝酒了。
今晚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小屁孩打擾他們成年人的生活。
江左笑他,「那小子記仇得很,小心他給你記小帳本。」
蔣濤不以為然道:「記就記唄,我還怕他個小屁孩,他能幹什麼。」
「你是不知道啊,這小子特別招人煩,毛都沒長齊,整天跟在老顧後面管東管西,人家管老婆都沒他勤快,我煩死他了,當初我就讓老顧趕緊把他送出去,他還不聽。」
「現在完全是找罪受。」
蔣濤叭叭個不停,話裡話外嫌棄薄鬱纏著顧淮南。
江左聽到絮絮叨叨說完,淡定喝了一口啤酒,「他能幹的事兒挺多,掐人脖子,還找上門威脅呢。」
「你說什麼?」蔣濤問。
江左笑著搖頭,「沒什麼。」
蔣濤正聽旁邊人說話,沒注意江左說的什麼,聞言又轉過去。
江左慢悠悠地喝著酒,心想要是薄鬱發現蔣濤騙他,以這小子脾性,蔣濤怕是要吃點苦頭。
他有直覺,三年前那場醫鬧是薄鬱策劃的,至於對方是怎麼摘脫自己去實施,暫時沒有得出結論。
總之……
這小子不是善茬。
……
顧家這邊。
薄鬱結束通話通話後,點開手機上追蹤的app,他很早以前在顧淮南手機安裝過定位系統。
最初是以防顧淮南對他做不利的事,後來是習慣掌控顧淮南的行蹤,掌握顧淮南位置,會讓他心安。
或者說顧淮南是拴住他的繩索。
點進頁面,圖中亮起的小紅點已經變灰,無法窺見顧淮南具體位置,手機一旦關機,這個定位系統就形同虛設。
薄鬱握緊手機,臉色陰沉。
那張在顧淮南面前青春明媚的臉,霎時陰雲密佈,兇戾得可怕。
近四年以來,他第一次無法獲知顧淮南在哪裡。
一切彷彿亂了套,像掌控在手裡的風箏斷了線,越飄越遠,遠到他再也看不見,這既讓他內心焦躁不安,又讓他心慌意亂。
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他怕。
他怕假顧淮南消失。
幾年來任憑他怎麼暗查怎麼挖掘,都難以蒐集顧淮南被調包的蛛絲馬跡,這個假顧淮南藏著太多秘密。
他是憑空冒出來的,誰又能保證他不會憑空消失,徹底不見。
倘若哪天顧淮南出門,再也不回來,他連去哪裡找他都不知道。
薄鬱從未像今天這樣慌亂。
·
顧淮南跟梁成進會所包廂時,一眼瞧見坐在蔣濤旁邊的江左,後者也看見了他,笑著打招呼。
顧淮南迴之微笑,還沒走進去,在玄關掛外套的展一衡也看見他,立刻高興地迎來。
梁成站出來替他擋了下,「一衡,我正好有個專案跟你說說。」
展一衡脾氣好,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