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在手上,他也不嫌又髒又溼的,看到有用的東西就往包裡裝。
他在一個餐廳的廚房看到一些還沒被燒壞的刀具,撿了其中一把比較鋒利、拿起來比較順手的長條形菜刀,也塞到揹包裡去。
轉來轉去,看到很多冰櫃都燒壞了,裡面的東西自然也不能入口了。找來找去,運氣不錯地找到火腿和麵包,吃一些,帶一些,除了自己填飽肚子,還搜尋了兩個人的份量。
然後又找了一些完好的礦泉水裝到揹包了,才滿意地離開。
他剛想轉身離去,眼角忽然瞥見角落還有一扇鐵門,被火燒得黑漆漆的,差點看不出這裡還有一個門戶。門被燒得有點變形,所以雖然沒鎖上,但蘇航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打得開。
開門一看,原來這裡是餐廳的冰庫。
冰庫裡有很多冰塊,冰凍著海鮮魚類和一些凍肉,地上積著的水不少,看來原本應該還有更多冰塊。
他摸摸下巴,心想這可是個好地方,有機會應該好好利用一下。
暫時用不到這裡,蘇航也就重新把門關上了。
出去後,到樓梯口等著其他人。
所有人都到齊後,大家也都找到了足夠的食物和水,便不再耽擱,一起走回二十一層的避難層。
還沒走近那裡,眾人耳邊就聽到,隱隱約約傳來哭喊和慘叫的聲音。
蘇航和鄭藝對視一眼,心中同感不妙。
“出事了”
兩個人急忙快跑上去,推開門,看到兩個黑人正在狠命地毆打著留守下來的一個男同學,那男同學拼命抱著頭,躺在地上慘叫連連。
另外一個男同學則捂著肚子躺在一邊,頭埋在膝蓋裡,不敢吱聲。
五個女生擠在角落裡,其中一個短髮女生攤開雙手,拿著消防斧,一臉怒容,保護著後面正在哭泣其餘四個。有的女生身上衣衫不整,讓人很容易聯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那一家三口,則呆在另外一個角落,媽媽一隻手捂住小女孩的眼睛,一隻手拉住那父親,似乎讓他不要衝動。
蘇航等人看到這種情況氣得渾身發抖。
蘇航從背後拔出插在書包裡的刀,鄭藝等也手持斧頭,向那兩個黑人衝了過去。
那兩人看到中國人的男人都回來了,連忙放開那同學,往後急退。
鄭藝看逼開了那兩個黑人,轉身大吼:“到底怎麼回事”
女生們看到他們終於回來了,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圍過來,嚶嚶而泣。
蘇航讓回來的同學去扶起那被毆打的同學,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還不知道身上斷了骨頭沒有,頓時心頭怒火大起。
事實明擺著,看幾個女生的情形就大概能猜到,他們走後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航雖然怒極,但還沒頭腦發熱到把所有美國人都推到對立面去。他強忍著保持幾絲冷靜,找那美國人的領頭那個白人老頭兒,用英語質問道:
“您不覺得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老頭兒拄著柺杖,臉上有些歉疚,說:“我為我同胞的行為向你們致歉。”
扶著老頭兒的中年人說:“他們的行為與我們無關。”
蘇航眉頭緊蹙,這幾個領頭的美國人顯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看到自己人欺負他國的人也沒制止,更別說雙方還是敵對關係,不助紂為虐已經算是好人了。但他們也不會讓那兩個黑人被報復而旁觀。
跟在蘇航旁邊的男同學生氣地大喊:“跟他們費什麼話上,乾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