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死在你的手裡，也絕不可能成就歸一境界。耗損壽命為殺此子，你實在太過執著了。”

白虎分身腳踏虛影，目露聖潔白光，身披玉色錦袍，手持戰刀，威風凜凜，口中卻是一聲嘲弄響起，令白莫愁臉色發青，但又有些啞然無聲。

確實，他也知道林凡確實不可能度過如此恐怖的歸一劫，但是心內的不安彷彿奪命鐘聲令他有些喪失了理智。人一旦失去理智的控制，就將做出許多未來會後悔的事情，不過白莫愁相信，若林凡沒有死在歸一劫中，死的人就絕對是他。

“殺吧，只有殺了他，我才會安心。”白莫愁心裡決定，雙眼望向那片金光，嘴裡淡淡道：“況且這小畜生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哪怕我沒有殺他，他對我的選擇也只有殺，因為我和他，不能共存！”

“宿命中的敵人，只有廝殺，廝殺！因為不將對方殺掉，等待自己的就將是永無寧日的恐慌，這種恐慌我在‘地界’已經品嚐夠了。”

白莫愁默默想著，體內沸騰著的力量絲毫不剩化成一柄能夠通向蒼天的白刀，那刀散發著極為恐怖的力量，雖然比起歸一劫雲而言並不算什麼，但這股力量形成之時，白虎分身的雙眼似乎更加亮了。

一把握住白刀，白虎分身仰頭長嘯，一招劈天，劫雲滾蕩，林凡站在劫難的中心點，彷彿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無情的暴風摧毀。

鎮妖天壁在此同時顫抖了。

並不是害怕的顫抖，反而是一種讓人感覺到抑鬱的顫抖。

伸出來的龍爪炸裂成黑灰煙雲，瘋狂湧向林凡。四周的金光裡隱藏著一絲絲灰氣，也化成龍形，纏繞在林凡的身體上。一瞬間，林凡的雙眼中灰色瀰漫，一眼望向那白虎分身劈來的刀光，口中再次響起令其感到驚懼的龍嘯聲。

“蒼龍——九變！”

一聲九變，龍吼震動劫雲，四周的歸一力量凝聚成了化不開的模樣，好像真的變成汪洋，令白虎分身的刀光來勢頓時受阻。白虎分身那尊魁梧身影眯了眯眼，突然用誰都聽不到的聲音喃喃起來，好像在問蒼龍，更像是在問自己。

“他，值得嗎。”

吼！！！

蒼龍的吼聲，從鎮妖天壁最深處傳了出來。一瞬間白虎分身被震得模糊了起來，依靠壽命維繫他的白莫愁更是感覺到一陣難受，頓時口噴鮮血。

“白莫愁！”林凡的雙眼中，透出一股讓人心悸的金光。那是歸一的力量，也是半神的力量，仍沒有觸碰到歸一門檻的白莫愁感覺心口發悶，不由分了分神，凝聚出來的白刀消散於金光之中，白虎分身也變的更加虛幻起來。

只見林凡目射金芒，整個人好像都融入了金色的海洋裡，哪怕空中劫雲凝聚完全，蓄勢待發，他的身軀都絲毫不動，卻有如萬丈高峰，亙古般的存在。

他盯著白莫愁，金色光芒令後者感到了幾分炫目，又有些害怕。“今日我若不死，你之死期便會到來！”

“逃吧，趁現在逃吧！”

“我會追殺你到任何一個地方，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真真正正的絕望！”

嗡嗡！

一聲斷絃般的嗡鳴，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斷了，白莫愁臉色慘白無比，抬眼望著空中湧動的金色劫雲。

“來了。”白虎分身嘆了口氣，這劫雲一旦成型，降下歸一劫，以他這具分身的力量，絕對會在瞬間灰飛煙滅。

這也就是說，今日想殺林凡，不可能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白莫愁也明白了林凡所說的話代表著什麼，唇角翹起一絲苦澀，眼裡充滿著怨毒。“只要還有這一線生機，哪怕苦修百年，終有一天我也會將你這小畜生扼殺！”

“我怕你沒有那個機會了！”林凡眼裡的金光越來越濃郁起來，強大的歸一劫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