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問題,胸透後看出沒有。醫生說我可能是鍛鍊過頭了,人吃不消。”
許半夏聽了忍不住笑罵:“他媽的,也沒見過你這麼愛鍛鍊的,沒事就吊機上面掛著練手勁,人還越練越瘦。現在的醫生不認識的話都不會好好給你看,你等著,我認識一個,叫他幫忙找個好的內科醫生給你係統地查查。總得把病因查出來才好,否則我們兄弟連面都見不到了。”
小陳笑道:“沒什麼的,可能是最近太累,春節我準備好好休息,不去喝酒走親戚了,幾天休息下來會好一點的。”
許半夏笑笑收線,又給趙壘去個電話:“趙總,我小許。今天串材的材料到碼頭,總算是告個段落了。不知道趙總什麼時候回家,我送送你。”
趙壘那邊的聲音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到碼頭了?哦,好,好事情。小許你沒什麼事吧?”
許半夏覺得趙壘像是要掛掉電話的意思,但不知怎的,她心裡很想與他多說幾句,起碼還得說聲新年快樂,多謝幫忙之類的話,便想都不想地來招出奇制勝:“趙總,有事,我剛剛被放出來,關了一夜。就為了汕頭虛開增值稅發票的事。心裡鬱悶得慌,想找個人說說。”
沒想到那邊趙壘驚道:“什麼,你也進去了?小許,你過來說說。”
許半夏忙道:“我在裡面住了一晚,一身臭味,須回一趟家,然後立刻得去堆場看著卸貨,今天估計走不開,趙總有空的話,可不可以拔冗過來堆場?或者我等裝卸完了過去找你?”
趙壘爽快地道:“好,我中午飯過後去你堆場。”
許半夏又打電話叫家中保姆燒午飯,這才放下手機,對童驍騎道:“連趙壘這樣的外商都遭了罪,我就更不用喊冤了。死心吧。”
童驍騎認真地開著車,問:“胖子,進去怕不怕?”
許半夏笑道:“怕倒是不怎麼怕,因為知道馮總不會見死不救的。我要是早知道馮總出國旅遊去了的話,昨晚恐怕就睡不著了。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昨天中午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進去時候已經錯過吃飯時間,晚上睡著硬是給餓醒,被子又小又臭,我外衣沒脫都有點冷。反而是現在沒感覺到餓了。不過怎麼說條件都是還好的,比你當初好多了。”
童驍騎笑嘻嘻地道:“我當初一進去就做了校長,下面一房間伺候的人,左一個體育委員,又一個教導主任,不知道多威風,餓肚子的事情從來沒有出現過。”
許半夏拍拍童驍騎的肩,道:“好了,阿騎,終於看見你笑了。”童驍騎剛被抓進看守所時,因為許半夏的奔走,他在裡面沒有受到新人的待遇,比如捱打,比如灌尿,又因為他是心狠手辣進的號子,那些小偷詐騙犯之流非常怵他,幾天下來就做了牢頭,名曰校長,手下還按傳統配了等級分明的幫手。許半夏知道童驍騎一說起這段歷史就開心,見他今天因為高辛夷的事有點鬱鬱寡歡,便故意提了起來,果然有了效果。
童驍騎也明白許半夏的意思,笑笑,不過不說了,兄弟之間的好在心裡知道就是。
午飯在吃的時候,碼頭那邊打電話給童驍騎,說是貨到,童驍騎放下電話,匆匆扒完飯,打車就走。許半夏也不多留,吃完直奔堆場。貨車還沒到的時候,沒想到趙壘先到了,可見趙壘也是一肚子的憤懣。
許半夏看見趙壘的車子滑進,就迎了出來,候著趙壘出來就笑道:“趙總是第一次來吧?很多人說找不到路。”
趙壘看著許半夏,皺了皺眉頭,道:“你還笑得出來?”
許半夏還是笑道:“不笑難道還哭?今年我黴運當頭,該哭的事情遠不止這一件,喏,你看遠遠這一車運來的就是賠錢貨,我是鑽進車輪子底下去的心都有。但是我的弟兄們都拿眼睛看著我,我要哭一聲的話,這兒就樹倒猢猻散了。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