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下換成裘畢正一張刀條子臉漲得通紅,恨恨地看了許半夏一眼,又一下說不出話來反駁,知道跟許半夏打架沒好處,愣了半天,一蹬腳,咳了一聲,掉頭就走。
許半夏又追出去道:“裘總我奉勸你一句,千萬瞭解清楚承包人的背景,別是伍建設指派過來的人,你的工廠最後落到伍建設手中,這下你下輩子都得被伍建設騎在頭上。”
裘畢正一聲不響,不過上車後,把他的車門關得山響,很有氣勢。
馮遇只會搖頭,道:“呸,扶不起的阿斗,以後再不幫他的忙。胖子啊,可別還真被你給說中了,這個承包人是伍建設給派來的。”
許半夏道:“不是伍建設,也離伍建設不遠了。你想想,才多少天?即使是行內人,人家想承包也得好好考慮,詳細瞭解一下裘畢正這個公司才能下手,郭啟東出事到現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有人上來主動要求承包,而且看裘畢正的樣子,這事極其有門,你說,不是伍建設,還能有誰?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郭啟東膽大包天,連伍建設都敢惹,自己偷偷叫個代理人出來承包那個廠。如果那樣的話,除非郭啟東一直藏著不出面,否則他還能不給伍建設又送回去坐牢?大哥,我們得另想辦法了。”
馮遇眉頭皺得越發深起來,想了半天,才道:“我一時想不出好的,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胖子,你也辛苦一下,幫我再想著。不過也算是個好訊息,那臺闖禍的裝置暫時不會上。”
許半夏很直接地指出:“大哥,如果真是伍建設的話,等他承包到手,裘畢正就隨他搓扁捏圓了,他只要看到市場,就會很快要了裘畢正那臺裝置出來上馬。裘畢正不可能捂著不放,多多少少,能換點錢回來也是好事。否則難道當廢品賣給我?”
馮遇又是“嗒嗒”地撳著圓珠筆,板著臉考慮了很久,忽然雙手一使勁,“啪”的一聲把筆拗斷,往桌上一扔,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今天開始就把銷售業務調頭,重點轉向市外。即使不跟伍建設做又怎麼樣?”
許半夏見馮遇很不愉快,就坐著陪他說會兒話,說說北方的市場。等馮遇稍微火氣小一點,才起身離開。路上,許半夏一直在想,把裝置門檻拔高真的非常必要。像馮遇這種,市場一好,誰都一哄而上,沒多少時間出成品,而後互相壓價銷售,永遠不可能培養出穩定的下家。不像伍建設,高,投資大,與他競爭的人就是少,所以他才可以相對的高枕無憂。只怕是馮遇每天搓搓麻將睡睡覺的好日子,以後再不會有了。口子已經撕開,接下來將沒完沒了。
所以許半夏幾乎更加確定,自己既然已經擁有了碼頭的優勢,下一步一定不能草草上馬什麼技術含量低,前期資金投入少的裝置,方向應該是可以輻射沿海周邊的粗大笨重又有技術含量的產品,務必把便宜船運優勢發揮到極致。許半夏憑著她對行業生產的瞭解,很快,就在腦子裡列出一個清單,上面是一系列的符合預想的產品。於是,又一次因為開車時間精神不集中,把車開上綠化帶。
中午與銀行的幾個朋友小聚的時候,一個電話進來,許半夏一看顯示,“沙包”?許半夏需要轉一下腦筋才想出來,原來是在北京挨她一頓胖揍的玉面肌肉男屠虹,當下忍不住就大笑了出來,忍了又忍才按下接聽。原來屠虹真的要過來出差,晚上的飛機,請許半夏幫他定好房間,並要許半夏充實錢包準備請客。放下電話,許半夏笑著把在北京的經歷與大家說了一遍,眾人大笑。
誰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許半夏就是每天泡在飯店裡吃了午飯吃晚飯,家裡的保姆幾乎天天不用等她回家吃。不過因為要上機場接人,許半夏只有晚上幾乎不喝酒,早早退場回家,也不下車,叫保姆開門放漂染下來,載著漂染去機場。高躍進跟她在電話裡曾經說起有僱用保鏢的意思,不知他用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