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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有一會不往沒有說話,許久,她回:“好。”

大概是那個時候開始覺得,遊戲裡的情緣許是這樣重要的關係?可以為了照顧到電腦那端那個人的一點點小情緒而做到這般細緻的地步。

那麼她呢?

不往想起自己的親傳徒弟——堅陣骨。他就是她的那半個情緣。

堅陣骨是她世界上喊來的親傳徒弟,沒見到面就拜了師,拜了師之後好幾天才見到,一身殺氣,是個浩氣盟的內戰選手。她那時不過是個惡人谷的休閒玩家,不怎麼玩得遛PVP,也不願費精力去鑽研,每天沒事采采草藥打打大戰,閒得很。

開始玩PVP是堅陣骨帶她打22,攢了一身劍試天下,意外的收穫是在任務點死得不那麼快了。

那時她每週收到來自親傳徒弟的禮物,身為師父又倒過來被徒弟帶著打競技場,總覺得是虧欠的。她於是時不時會給他做些小藥和採點馬草,別的更多好像也做不了,只是在他叫師父閒聊的時候會答應幾聲。

直到堅陣骨開始玩小號進駐她的惡人小幫會,開始做更多的事情而好像越過了師徒界限。不往雖說對事不上心,卻好歹不瞎不傻,她將這些事情看在眼裡,一言未發。有時候會想,有這樣一個人陪著許是好事,卻又不由得可憐自己心裡放了多年的那個人。

那個人雖說已經成為前男友好幾年了,可到底還是心底上的人。

不往始終迷茫,也一直遊離。但很明確的是,這一段不知該如何定義的關係,她是不會捅破窗戶紙的。直到有一天,她和堅陣骨在野外遇到一個秀秀小號,那個秀秀大約是個大膽活潑的小女孩,拜了堅陣骨為師後,用一種極為防備的語氣問他:“師父父,她是誰?是你的什麼人啊?”

不往漠然站著。

堅陣骨沉默了一會,道:“她是我師父。”

她聽了,低頭一笑,說道:“嗯,我是他師父。”

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候聽到那句話並不覺得有多撕心。那感覺就好像她一直在屋子裡看窗外,朦朦朧朧的紙窗礙著她的視線,始終看不清窗外是如何的風景。突然,一陣雨來了伴隨著清涼的風,將天空洗得明淨澄澈,她才後知後覺——眼前不是一層窗戶紙,是蒙了灰的玻璃牆。

從窗戶紙到玻璃牆的發現並沒有讓她傷心,只是原先的窗戶紙裡,她也許有一兩分的期待,想去看看外面的風景;而如今的玻璃牆內,她只有十分的恬淡冷漠。

窗外那一覽無餘的天地,有甚好看?

以至於後來的後來,堅陣骨做了越來越多的事情,她始終都沒有再介意。就連在海鰻外掛剛出情緣系統的時候,堅陣骨藉著這股風要她“幫忙”,說是想看看,這個外掛功能該怎麼玩,她也不過是輕輕一笑,說:“好。”

那個情緣的名字,毫無意義。

她從此玩得灑脫,不上心更不入肺。

卻不知是天公作美還是天公作弄,不往遇見了嗣音,他的行為讓她開始思考,原來真的有那麼一些人,是將那個名字深深看重的。

可又不太對。

那之後的第二天,嗣音又在YY同她說起那個奶秀,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奶秀叫如果。

嗣音好似是無奈,嘆著氣:“哎,某人還酸著呢。”

不往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我去,這麼小氣麼?那你去哄一下啊。”

“不去。”

“為什麼不去?女人都是要哄的,不哄就鬧。”

“那也不去。”

“那你這不是自找麼?有什麼好說的!”不往不明白眼前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可以細緻得考慮到讓她不退組這種小節點,卻又不知為何在明明知道如果還冒著酸氣的時候,什麼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