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媚人的笑,玫珂直覺認為她又要做自毀的事,搶過手機就走到另一個房間接了起來,她張嘴就道:“陸彥,你夠了!”
陸彥聽到這聲音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淡淡的道:“玫,麻煩你讓煙接個電話。”
“不可能,陸彥。以前我還看好你,以為你能對煙好,但這次你做的過分了!我要等你結婚合約解除後,帶凌煙回法國,至少在法國她沒有你的日子裡,不會如此患得患失,她現在已經變得不像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讓所有女人羨慕的凌煙了!”
陸彥聽著輕輕嘆了口氣,揉著頭,仰頭看向那層唯一顯著暗黃色光亮的房間,像下了很大的決定:“玫,這是最後一次,讓我再見她最後一次。”
玫珂是個認準了事情就不會有任何迴轉的人,她剛要開口拒絕,就感到後面有人走了過來,轉頭就看到凌煙站在她的後面向她伸出了手,玫珂見她堅定的眼神,只嘆氣的將手機放回她的手裡,走出房間,留下一句話,“凌煙,別讓我失望。”
“你在哪?”凌煙接起電話,輕飄飄的問,好似這聲音隨時可以迎風而去。
陸彥道:“樓下。”
凌煙掛了電話,隨便拿起一件衣服披上就下樓找陸彥,剛出了門,就看到陸彥正倚著車抽著煙,白日裡面清冷的面目已經不再,輪廓顯著柔和落寞。
她腳步一頓,想了想,微微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臉,然後一臉明媚的走過去打招呼:“嗨,半夜三更陸總不睡覺,這精力還真是常人不能比的。”
陸彥抬頭,將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他問:“凌煙你一定要用這個調調和我說話嗎?”
凌煙聽著這話收了笑臉,不語。
他抬起手摩挲著近在眼前的她的臉頰,再到眉眼,輕聲問:“你,還好嗎?”
一句話將凌煙所有的委屈難過引了出來,輕易的打散了心裡對他的怨懟,險些將她的眼淚一併引出來。她抬頭望著他那柔和的面容,緩緩伸出手攬著他的腰,將臉貼到他胸前,不知不覺眼淚就打溼了他的衣服。
陸彥卻始終沒有抬手回抱她,半晌,忽然低低的問:“我結婚的時候你會來嗎?”
他懷裡的女人身體猛地一僵,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怎樣,身體開始發顫,默默的抽回了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抬頭看到的是陸彥一臉認真的表情,像是認真的等著她的回答,驀地覺著身體裡面有些空了,委屈難過怨懟,包括剛剛陸彥關心她的幸福感所有都空了。
半晌,她僵著嘴唇嬌笑了出來:“陸總說的哪裡話,你是我的老闆,老闆結婚哪有不去的道理,再者蘇妮是我妹妹,我也是要去的。”
一瞬間,陸彥也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內所有的力氣都消散了,他抬頭緩緩的問:“凌煙,你心裡就只有程家言嗎?”
凌煙心底狠狠的一糾,有一股難愈的疼痛遊遍身體,抬頭對陸彥一笑,眼裡帶著決絕的淚,聲音卻雲淡風輕:“是啊,我心裡就只有程家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陸彥聽此像在預料之中,面容始終柔和的看著她,最後為她緊了緊衣服:“乖,回去吧,晚上吹風容易生病。”
凌煙仿似沒有聽到他的話,轉身走回公寓,在白牆旁站了很久,然後順著牆壁身子慢慢滑落下來,蹲坐在地上。
他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時候問她要不要參加他的婚禮,他怎麼可以在最後還這樣溫柔的對她說話?
她拿出衣服兜裡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帶著濃重的鼻音輕聲道:“陳律師,若是六月二十三日前我沒有給你打電話,你就把那東西傳遍網路吧。”
凌煙走後,陸彥低頭看了很久自己的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指縫間流走,永遠也無法抓住了,將他所有的勇氣消磨殆盡。
他緩緩的道:“凌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