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跟他爹說了一句:“阿瑪我想死你了!”
以胤祀的性格,定然又要為這丫頭幾句哄人的話而感懷不已。
接下來,就是她對我的批評與控訴了,字字都是聲淚俱下。
“姨娘為什麼不給我回信呢?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呀!我都想死她了。”看到這句,俺不爭氣的眼淚已經要奪眶而出。
接下來她又寫道:“哼!姨娘既然這般沒有義氣!阿瑪就不能再慣著她了!一定要威逼她給我回信”(這丫頭不會寫“威逼”這個詞。居然畫了一把刀代替,更可惡的是刀上面要畫幾滴血,剛一看把我嚇一跳,心想怎麼好端端地學畫,卻被培養出暴力傾向了?後來看完全文,才明白過來,於是俺是硬生生地又把那幾滴淚收回了!)
最後,小丫頭髮洩完畢,控訴完畢,只淡淡地寫了一句:“不知何時才能和你們在一起生活啊!”只一句,便讓我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立刻洶湧澎湃!眼淚更似斷線的珍珠,無法止住。看似簡單的問題,我們這些一把歲數的成|人卻無法給她個答案,也許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相見到不如懷念!讓她逃開這些爭鬥的煩擾,在心裡一直保留著家的溫暖與完整,在心裡留一個美好的空間豈不更好?
看完了這封信,我掏出信封裡的另一封,上面寫著“弘曆哥哥親啟”,我把信拿出來,把信封順手燒了,在這個紫金城,對於任何人,長久的信任都是個奢念!
我著人叫來了弘曆,這小子開始還給我很是拘謹,直到我把繽琦的信往他眼前一晃,當他看到那幾個鬼畫符般的字以後,神情就立刻激動起來,對我的態度也大有改觀,笑的一臉的諂媚。
“愛最苦,莫過於,莫過於相思兩地,愛無法親手去傳遞”,我瞭解思念的滋味,便不再刁難他,把信給他了,他拿著信,只跟我道個謝,便飛一般的出去了。看著他的背影,我不覺失神,那年帶他烤紅薯被他爹發現時,他還是個小娃娃,如今都已經成了一個有自己心事的少年了。曾幾何時,允祥的步伐不再矯健,胤祀頭髮已有華髮,胤縝也臉上也有了細微的皺紋,時間果然是不會為任何人停駐的。轉眼,屬於我們的青春少年時已經不再了,曾留下我們青春記憶的各種角落也已被另一群年輕的身影所佔據。
我因為有了身孕,總感覺胃裡很不舒服,於是心情也不免煩躁起來。可氣的是,才不過深秋,胤縝因怕我受涼,居然讓人現在就在屋裡生起了暖爐,於是我就更加感到悶熱難耐。我讓人把暖爐撤了,結果沒有一個人敢違背雍正大人的旨意,我自己又搬不動,一氣之下,我把外衣都脫了,就穿了一個肚兜和一條襯褲在屋裡待著。這要是在現代也沒什麼,穿露背露肩的人多得是,可在萬惡的舊社會,婦女從小便習《婦容》,《婦德》,就是再熱的天也要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哪就像我這般春光外露,自己還一點也無所謂的?
果然我的大膽行徑,立馬傳到了雍正大人的耳朵裡,也霎時間傳遍了宮裡的各個角落,大家都知道永福宮出了一個衣著不整,舉止放蕩的主子,總之,這主子簡直就是毫不檢點,不知廉恥。
胤縝進來的時候,我正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走著玩,他一下子把門推開,臉上怒氣衝衝,看到我哪個樣子,又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神情訝異,卻又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光彩。忽然,他又像一下子反應過來似的,大聲對太監們吼道:“都給朕滾出去!”
太監嚇得趕緊低著頭退出去了。
我看見他進來,便拿件衣服披著坐下了,他直直地走過來,像是要發火,憋了半天,卻又自己生生地忍下來,竟低聲說道:“你就不能注意些?你、你這樣簡直是成何體統?你看看,你看看你穿得這是什麼?居然穿成這樣就在屋子裡亂晃!”
我沒好氣道:“你把屋子弄得跟蒸籠一樣,我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