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她聽杜若蕊語氣大的嚇人,雖不知她的勢頭究竟有多大,但觀她一言一行,知她不是口出妄言之人,必能把許衛軍安然無恙地救出,甚至將吳正知治罪一說也非無的放矢,心中愁慮早已盡滅。此刻見她被許父纏得面有難色,忙道:“爸,弟妹這般出色的人兒,怎會是什麼黑社會?您也太多疑了,她不說,自然是有難處,您就別問這麼多了。”
許父也自覺太專執,不好意思地道:“好好,不問了。趙葭,你說該如何處置那個姓吳的王八蛋為好?”
趙葭甚感為難,沉吟著道:“這個麼?我看還是等衛軍回來,隨他自己的意願再作決定罷。”
許父嗯了一聲,點頭道:“說得也是,讓衛軍自個去教訓那傢伙,到時咱許家要大大地揚眉吐氣一番。”這倆翁媳倒好,一旦聽從了杜若蕊的話,便無絲毫懷疑,也不再問此事是否有把握,言語中便將那吳正知當作了甕中的一隻大王八,任自個兒怎樣擺佈搓捏都行。
杜若蕊聽了覺得不妥,心想若是將此事大張旗鼓沸沸揚揚傳得開了,到時許家眾親友定會蜂擁上門來“看望慰問”,順帶提出一點點“不過分”的小請求,自己可不勝其煩,便道:“爸,大嫂,關於這件事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我在裡邊出了力,所以請你們現在商量一下作決定吧,就不要等大哥了,還有,今天的事你們知道就可以了,也不用再告訴媽跟不平了,就算是我對你們的一點要求吧。”
趙葭一愕,說道:“這不是抹了弟妹的情面麼?那怎麼成?讓人家知道了還會說我的不是。”
杜若蕊堅持己見道:“大嫂,我們一家人之間還講什麼情面不情面?何況我也只是剛好能幫上一點忙而已,用不著大肆宣揚,就請你聽我的罷。”
許父到底年紀大一點,對人情世故比趙葭練達得多,這時已明瞭杜若蕊的心意,道:“趙葭,小蕊的話有理,做人要低調一點得好,這事有我跟你知道就行了,不要鬧得太開了。”
杜若蕊行事向來都是隨心所欲,豈是低調之人?這番言語只是怕麻煩罷了,但聽許父這般說,也不欲辯駁,只微微一笑,給他來了個預設。
趙葭明白過來,歉然笑道:“都怪嫂子疏忽了,弟妹即是這樣說了,一切聽你的,怎麼處置那個姓吳的就也憑弟妹作主吧。”
杜若蕊凝眉想了一想,道:“要我說麼?乾脆就將他終生癱監禁得了,免得讓他再出來貽禍別人。”她本想說把吳正知弄個終生癱瘓什麼的,只怕嚇著了兩人,話到嘴邊又轉了口。
聽她嘴皮子一碰,便定了個無期徒刑,許趙二人一嚇,齊齊道:“這也太重了些,姓吳的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此,重了,重了。”心想若法官都如她這般判案量刑,偷雞賊豈不是也要在牢中坐上個三年五載?
杜若蕊睜大美目道:“這樣都重了麼?”心道幸好沒把本意說了出來,否則定會將這二人嚇個夠嗆。
許父道:“重了,重了,要輕一點。”
杜若蕊道:“那,就關他二三十年吧,這樣應該不重吧?”
許父心道這姓吳的年紀定然也不小了,關上二三十年說不定早已翹了辮子,與無期徒刑又有甚分別?搖頭道:“重了,還是重了,再輕一點。”
杜若蕊道:“還重了?算了,不關他了,免了他的職,再叫人去打斷他的兩條胳膊罷。”
許父一聽,嚇,傷人致殘可是大罪,你說得這麼輕巧,還說自己不是黑社會?面色頓時一苦。
杜若蕊話一出口便知自己說得不妥,瞧見許父臉色不對,忙轉圜笑道:“爸,我是在開玩笑,您不要當真。”心下作了難,她雖未親歷過武林中懲處犯忌之人時的場面,但耳聞過不少,有實有據的哪一樁不駭人耳目?斷人手足簡直可以說不值得一提,她已經揀了最輕最微的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