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壯了壽王在封日城地界上的聲勢,但卻把玄清衛的位置給晃得東倒西歪。他本人估計還不覺得,但肯定是讓玄清衛高層不滿的。
如今沈浩大膽的猜測,吳長河這個侍衛出身的人,在指揮使衙門裡坐坐公廨房,掛個閒差也不錯,就像鎮撫使衙門裡的那位「花瓶」薛厚軒一樣,雖不好看,但勝在穩當。
結果呢?突然被下派到了地方上坐鎮一方數十城,安生得了?一出事可不就出問題了嘛!
出了問題才好收拾你嘛。
如果真如沈浩所想,那和壽王割裂的事情玄清衛的高層估計在去年應該就在打算了。只不過到這次土奎城的事情才拿到刀把子而已。
雖然不清楚玄清衛高層的想法,或者說不清楚指揮使龐斑的意願到底是僅僅只限於割裂和壽王的關係呢?還是要藉機會一起割裂掉和所有皇子之間的關係。
但沈浩覺得吳長河不會只是個例後面定會還有動作。
另外,吳長河被下獄查辦,封日城這種核心之所居然沒有再派來一位千戶坐鎮,也沒有原地提拔,甚至連職權暫代都沒有選千戶所裡的那些老人,而是選的千戶所里根基最淺待得時間最短的唐清源。
為什麼會選唐清源?
沈浩一路想著這個問題回到自己的公廨房,只想到一種可能:姜成在等某些人主動表態。
至於說唐清源最後能把「暫代」去掉,這個可能沈浩想都沒去想過,因為根本不可能。唐清源上面沒手拉,下面又沒手推,如今能做到副千戶都是沾了他的光,再想往上爬,理論上都不存在可能。只不過在這次被推出來當了個工具人而已。
沈浩都在想他要不要提醒一下唐清源讓他最好在這個期間別太張揚,更別得罪人,以免日後難堪?
不過這個也得找個合適的機會,不然以沈浩對唐清源的瞭解很可能會被他誤會。
良藥苦口,不是每個人都吃得下,願意吃的。
剛坐下,公廨房外就響起通報聲,王儉來了。
「大人。」
「坐下說吧。」
王儉坐下半個屁股,然後就急著開口道:「大人,皇城那邊來了訊息,說目標的宅邸已經有下人在開始做打掃了,下月初應該就會用上。」
「你們這邊的準備做得怎麼樣了?」
「一切就緒,隨時都可以進行接觸。您要不要過去瞧瞧?」
沈浩想了想,點頭道:「要的。明天晚上吧,我去看看她們兩。對了,之前要你查的她們的家人查得如何了?」
「已經查到了,劉猛安排人送走的,在平順城那邊有人盯著。」
「憑證呢?」
「都辦好了。走的是「戴罪立功」的口子,如今都脫了奴籍。」
「很好。讓平順城那邊的人別圈得太死,都是些大難不死的人,知道分寸,而且這個節骨眼上別出岔子了。」
「明白了大人,我會交代劉猛的。」
王儉又和沈浩匯報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之後才離開。這個一路從黎城跟著沈浩到封日城來的小子如今看上去有些亢奮,這麼大的一個計劃要是能最終成功的話,那「王儉」這個名字也必將成為黑水計劃裡濃墨重彩的一筆。其中功勞可以想像得到。
之後沈浩就在公廨房裡開始下筆,他要將這次在土奎城劍皇冢事件裡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對該類事件的應急處理意見寫下來。走黑旗營的渠道遞上去。
沈浩的著眼點已經從劍皇冢本身抽離開來,或者說劍皇冢這事兒用不著他來匯報,三名進入過劍皇冢墓穴的金劍修士自然早就把劍皇冢裡裡外外的事情往上面報過了,他要說的是這次事件裡黑旗營的問題。
這次土奎城黑旗營的表現差強人意,歸根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