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能同日而語的了。
怎麼入宮的,就怎麼出去,只是這次盤查搜身要輕鬆了不少,因為有馮爺在斡旋,那些侍衛的臉色看起來也沒來時那樣僵硬。
箇中原因自不必多說,每次花家班和其他戲班入宮演出,出去的時候都會幫著內侍宮女們捎帶一些東西出去換錢。其中有他們得了主子賞賜的各種細軟,還有些書信等雜物轉交給城裡的親眷。這些東西侍衛和內務府都是心中明瞭的,但因為無傷大雅,倒也沒有從中阻攔什麼。但有一條,****之物是嚴禁捎帶出宮,一旦被發現,當即扣押入天牢,腦袋隨著刀起,馬上就會落地。如此,也不怕有人鋌而走險的犯了宮規。
出得宮門,這趟萬壽節之行也算告一段落了,大家的臉上都有著如釋重負的表情,加上各人得的賞賜頗為豐厚,無論是金盞兒等一等戲伶,還是隨行的小弟子們和幾個粗使婆子,看著這滿城的銀裝素裹,腳步都顯得極為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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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班在萬壽節演出博得頭彩之事早就傳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陳哥兒一大早就趕緊安排鍾師父讓弟子們掃淨門前雪,又掛上紅綢子和兩串碩大垂地的鞭炮,遠遠看到車攆隊伍駛入了巷口,趕緊吩咐人立馬點燃。
在熱熱鬧鬧的鞭炮聲中,眾人好似衣錦還鄉一般,整個街巷都給看熱鬧的百姓圍得水洩不通。花夷坐在最前頭的攆子,直接挨著車伕,也不顧嚴寒,一一和周遭的街坊鄰居們打著招呼,臉上那個喜氣勁兒就別提多滿了。
在鞭炮聲和此起彼伏的恭賀聲中,車隊齊齊進了院子,大門一閉,什麼事兒也都了了。花夷趕緊召來陳哥兒和鍾師父,把今兒個三個貴客要來戲班的事兒吩咐了下去。於是,掃雪的,摘花的,擦洗桌椅板凳門襤牌匾的,把一眾低階弟子忙了個不亦樂乎。只有花家姐弟和止卿等剛從宮裡回來的小弟子予以倖免。
因為誇口要給薄鳶郡主還有諸葛不遜做窯雞,花家姐弟屁股還沒來得及坐熱就又出去了,想到集市買幾隻雞仔。可昨夜一場雪,集市上稀拉拉的根本就每個攤販,更別提雞販子了,估計都在被窩裡摟著老婆矇頭大睡呢。
著急也沒用,虧得子妤想起了茗月她媽,急匆匆地厚著臉皮去尋,她果然養了好幾只雞仔準備過年的時候宰了。多給了三兩銀子,子紓這才和姐姐一人拿起兩籠雞往戲班回趕。
把雞仔丟給廚娘讓她們幫忙拔毛清洗,子妤拉了子紓回屋又換上一身新衫子。這可是花夷親自交辦的,要讓兩個人打扮得體體面面,這才好一併到前院去接待貴客。
清掃了雪痕,換上插了梅枝的白瓷瓶,地上的毯子是新鋪好的,半個腳印也沒有,桌椅板凳均擦得黝黑髮亮。這無棠院拾掇之後看起來倒也清爽乾淨,即便貴客盈門也不覺得失禮。
花夷身著錦服端立在花家班的門口,雙手交握著不停地搓,不停地抬頭望一望巷口,顯露出心中的一點焦灼。而唐虞則帶著花家姐弟和金盞兒等幾個一等弟子紛紛站在班主的身後,來迎接尊客。
眼看日頭上升,還差不到一個時辰就午時了,貴客的影子都沒見著。看金盞兒等嬌弱的女子站久了也有些支撐不住。唐虞乾脆上前稟了花夷,這才讓一等戲伶們都不用在門前候著,回去無棠院坐等就好。只是花家姐弟不能回去,要一併在門口候著,畢竟他們見過客人,有個熟臉來迎接也是禮貌。
還好,只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巷口終於有了動靜,前頭是一輛有些眼熟的紅漆綠頂雕花大攆,後面還跟了一個黑漆雕梁的攆子,一面杏黃的小旗上面繡了“諸葛”二字,兩車徐徐從遠處駛來,正是貴客將要臨門。
花夷見狀,趕緊理了理袖口衣袍,端正了腦袋上的灰鼠皮帽,又轉頭看了看唐虞和花家姐弟身上有沒有不妥的地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