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從來都是無視的,到時候就是不阻擋照樣也要死了。
對於這群人來說,憋氣不放出去,會落下後遺症的。
小滴醒過來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如果打探不到,也只能等她醒來再說。富蘭克林……雖然沒有找到屍體,但想必也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原以為我會難過的,但事實上只是覺得心裡有點涼嗖嗖罷了。
應該很熱的天,不知為什麼已經帶了一絲秋日的涼意。
我當然想不起來揍敵客到底是什麼時侯到友克鑫的,也不記得庫洛洛到底是哪天去偷能力的——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
這事,如果是黑幫做的,那麼我們沒殺錯。如果不是黑幫做的,那麼,算他們倒黴。
邏輯是這樣的。
我們有理,我們就講理。
我們沒有理,我們就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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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和西索打架的時候太慘烈,身上的襯衫破了洞不說,還沾上了血,距離慘不忍睹也沒差多少。不過幸好出去的時候沒有穿外面的西裝……但現在也不能光膀子套上西裝吧。
片刻飛坦不知從哪裡翻出來一件大衣遞給我。領子上還帶著白色的毛皮。
我看了一眼,徹底拜倒。
不行!就算死撐著穿這件破襯衫,我都不要光膀子套大衣。
這是原則性問題。
飛坦也不在這件事上糾纏,繼續翻東西,片刻又翻出了一樣。“團長,給。”從那裡面找出那枚我要的戒指,扔給了我,“團長要的,是這個吧?”
《左手的誓約》。
這枚戒指放在手中的時候,看起來比圖片上要更小些,而且透露出一股陳腐的氣息。但只是把它套在手指上,念力的確被強制拘禁起來,發不出一絲一毫的氣。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誒?”
“怎麼?”
“很奇怪啊,用凝看的話,像是念力在流動的感覺。”
“有念?但是我已經感覺不到念力的存在了。”
飛坦伸出手來抓住我的胳膊。“怎麼樣?”
“很痛。”
他微微皺眉。“奇怪,好像我的氣減弱了很多。手應該斷掉的。”
“……”就這樣你也敢亂來?
因為只要把戒指拿掉,念能力就立即能夠恢復,所以戴著也沒什麼太大的壞處。“這個戒指應該還有其他的用處。回去讓俠客好好查一下。”
揍敵客家的人已經到了友克鑫,也就是說,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向來認為時不時也應該鬆鬆骨頭,但松到骨頭斷掉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我嘆了口氣,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我覺得庫洛洛有這麼長的空閒時間,不是在吸取知識,就是在思考。當然了,我也看書,但基本都是小說。我也思考,但我更喜歡將它形容為“發呆”。比如說,在漆黑的夜晚,抬頭看星星。
很久以前,我沒辦法一個人睡。
但現在,我已經沒辦法和別人一起睡了。只要稍微有人接近,就會驚醒過來——哪怕是團員也一樣。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現象,因為團裡的人多數也有這種習性。
可以和女人上床,卻不能摟著她們睡覺。因為很有可能第二天早上你就會在你身邊發現一具屍體。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滲透到你骨子裡去似的,再也剝離不開。
“團長,他們回來了。”庫吡在一邊說話了。
芬克斯和派克是接到了信長的電話之後又出去的。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歡迎光臨,地下指揮部。”片刻幾個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