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車的尖頂之類。但現在引人眼球的,卻是那紅彤彤的火光和煙霧了。開啟窗,還隱隱約約傳來哭喊的人聲。
“是遊樂園出事了。”
“啊——那明天我們不能玩了?”
大小姐的腦子裡只剩下玩這個字眼了,但那些保鏢可不傻。其中的一個立即就出去打電話了。
花子在我懷裡也不喝酒了,眨巴著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妮翁,很乖巧地不說話。
“小姐,我看反正也不能玩了。那不如回去吧?”叫做惠子的女人在一邊說道。
“誰說不能玩的?你們用眼睛看見了嗎?”妮翁不滿地說,“不就是爆炸嗎?”
也對,不炸到身上,最多隻能算是放煙花。
“現在移動恐怕不妥。”我敲了敲玻璃窗,“如果真出了事,現在出去的路上肯定也是亂哄哄的。這樣走反而不安全。”
不到片刻,飯店外就就變成了警車警察一長串,就連出去打聽的保鏢,也被遣返了回來。“據說是有恐怖分子,為了安全起見,請客人呆在酒店的房間裡。”
“真無聊啊。”妮翁小姐這下可不滿到了極點,整張臉就像被洗劫過一樣。她身邊叫做惠子的女伴好說歹說把她勸了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晨酒店外的狀況恢復了正常,只是那些警察警車仍舊停留著,並沒有撤走。原本我以為妮翁小姐還會繼續鬧騰,但是到了中午還不見人影。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妮翁家的老頭子來訪了。
妮翁的父親在我印象中,是靠著女兒的占卜能力向上爬的傢伙,無論是人品還是手段,都不值一提。
“您好,我是萊特?諾斯特拉多。”他比我想象中看起來年紀更大一些,頭髮已經斑白。
“諾斯特拉多先生,好久不見了。”我顯示出了十分的驚訝。他的樣子我到是還依稀有些印象——簡的葬禮上他的確出現過。雖然只露了一面,但是卻和簡的父親談了好一會兒。“您為什麼會親自到這種地方來呢?”
“不放心妮翁,所以就連夜趕來了。”他的精神顯得頹廢,“這次幸好你勸說了妮翁,不然她昨天要是去了遊樂園,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對他來說,妮翁不僅僅是女兒,而且還是搖錢樹吧。嗯,或許倒過來說也是一樣的。
“只是碰巧罷了。”這也的確是實話,只是,他跑來不是為了寒暄這兩句客氣話的吧?“那麼,您來拜訪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好,客氣話我就不說了。”他頓了頓,語氣中帶了些許別的意味,“我妹妹希望能幫你些什麼。要找份好工作什麼的,我想介紹一下也沒有問題。”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雖說我喜歡錢,但也不至於要淪落到替別人打工的境地。
“我想您誤會了。”我說,“我並不需要工作。”
諾斯特拉多微微皺眉:“但是,妮翁她……算了,你有什麼我可幫上忙的?”雖說他得還算客氣,但語氣中還是頗有點居上臨下的感覺。做慣了黑社會的頭頭,多多少少都帶著點這樣的習性。換個角度,我看他也未必不是這種感覺。
“不用了。”我聳了聳肩,“我不是很缺錢,目前也沒什麼想做的。”
諾斯特拉多先生似乎對我的搪塞感到有些不滿,但是還是耐著性子說:“其實,我的意思是說,我女兒很欣賞你。我以前聽切爾曼說,你的身手很不錯,你願意不願意做我女兒的保鏢?”切爾曼就是簡的父親,人不壞,甚至有點倔脾氣。
原來諾斯特拉多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看到了,大小姐身邊保鏢的水準實在不怎麼樣。您倒是可以考慮招募一些來。”我微微笑了笑,“我知道您很擔心妮翁小姐的安全,但是這樣看得緊也不是個辦法。越是看得緊,孩子越想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