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不說話的王澤修說話了:“恐怕這不是衣少的本意,應該是受了這個傢伙的蠱惑吧?”王澤修狡猾得很。 對於衣暖,他們不敢得罪,說不好的話,會讓衣暖不高興,這麼話鋒一轉,可以直接針對封範,把髒水潑向封範,趁著罵封範,說話給衣暖聽。 果然,其他的三人都看向了封範。 “哎,那小子,你是哪家的孩子?站起來我看看,是不是還穿著開襠褲呢?” 王澤修笑了笑:“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跟著哪個野路子,學著把手指放在手腕上,就以為自己是大夫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澤修對封範素來的仇恨,終於找到機會發洩了。 那晏晟是個胖子,肚子冒出個尖來,聽了王澤軍的話,哈哈笑道:“現在青年人,逮了棒槌就當針是有的,目空一切,自命不凡,到了宗師面前,還在狂妄自大,殊不知他學的那醫術根在這呢,他那師父的師父,祖師的祖師學的教材,不都是老王你編的嗎?真是可笑、可笑……” 別看這四個人在一起,相互不服氣,相互掐架,現在看到封範來了,卻一致對封範極盡打擊嘲諷之能事。 幾個人說話很難聽,但是封範只做沒聽見,現在最重要的事,找出老爺子的病根,治好了他,才會堵住所有人的嘴。 何慶遠冷哼一聲:“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他那野路子的祖師爺,哪有資格能看到老王那教材?真正看了教材,上了你我四人課的,才有資格進這505醫院。” 魏友鄰撫掌大笑:“就是啊,要論一個醫字,在夏國這個地面上,哪能離得了這幾個人?” 衣暖沒有說話,卻也沒有被幾個人擾亂決心,只是眼睛看著封範,等他出結果。 四個人見衣暖沒有改弦更張的意思,越發惱火,晏晟道:“衣少,你這樣,讓一個小青年胡亂摻和,要是出個差錯,可跟我們沒關係啊。”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醒過味來,連忙附和:“是啊,是啊,這要是出個差錯,我們可不負責任啊。” 衣暖臉上現出決然之色,他凜然道:“可以,一旦出個差錯,責任在我,封醫生,你不用有心理壓力。” 此時,封範已經切完脈,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著?小子?皺什麼眉啊?你發現什麼了?號脈好玩兒嗎?” “切,如今的年輕人啊,看人家挑擔子肩膀輕,看人家啃骨頭牙口好,可是啊,風頭好出,臺難下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對的,對的,要是摸摸手腕,就能解決問題,我們四個在這玩兒呢?” 封範什麼都不說,他起身翻開病人的眼皮,仔細檢視了一番,又掰開老人的嘴,看了一番舌苔。 四個人冷哼一聲,用眼睛白他。 忽然封範拿出一根銀針,在老人的舌頭上紮了一下。 四個人嚇了一跳,齊聲喊道:“幹什麼?幹什麼?胡鬧!快阻止他!” 但是封範已經把那針拿了出來,只是一瞥那針,就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 衣暖一直盯著封範,看到他的表情,當即問道:“看出什麼了嗎?” 封範點頭道:“中毒了。” “啥?”四大國手鬨然大笑。 “中毒了?我去,你能不能別這麼丟人?” “我天,你可真滑稽,竟然能找出這麼個病症來。” “你是不是不說出點啥來,沒法跟衣少交代?” “青年人啊,看不出來就看不出來,可別胡說八道啊,這可是要命的事啊。” 衣暖的臉上也現出凝重的神色,他疑惑道:“中毒?不能吧?我父親的衣食住行,可是有嚴格的程式的。” “哈哈哈,小子,傻逼了吧?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沒鬧明白情況,就信口雌黃……” 封範堅定的說道:“我相信我的判斷,這種毒藥很特殊,叫靈虛散,不需要摻和在食物或者水之中,無色無味,只要讓人嗅到就可以。” “胡說八道,靈虛散只存在傳說中……”王澤修叫道。 “那我就再給你傳說一次,王神醫,看來你的經驗都是傳說,上次治療肺癌,你大概就是沒聽說過傳說,所以才宣佈病人治不了的吧?“ “啥意思?老王?這個人你認識?”其他三個人都看向王澤修。 王澤修的臉色極差,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