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貞兒看著他惡毒的眼神,神色平淡,緩緩說道:“你若執意去送死,我絕不阻攔。
但你可得想清楚了,如今你的武功與她相較,相差甚遠。
再者,你真願意從此過上逃亡的日子?等我賺足了錢,咱們的日子定會越過越好。
屆時,你大可以多尋幾個女子相伴,到那時,家財萬貫,嬌妻美妾環繞,這般逍遙日子豈不美哉?”
胡霖,也就是刑淵,猛地將衣服狠狠扔到她懷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寧貞兒滿心疑惑,實在不明所以,這個男人莫不是瘋了?
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她深知自己尚未打消他復仇的念頭,可他並非愚笨之人,現今去找沈若汐報仇無疑是以卵擊石。
而且經過自己的一番開導,勸他及時行樂,他似乎也有所改變。怎的方才突然就這般發作?
邢淵獨自走出房門,凝視著這破舊的小院,內心一片茫然,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
夜裡,兩人身軀交纏,雖說是雙修,可他卻每每沉淪其中。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妖精,他曾擁有過眾多女子,就連妓院中最為浪蕩的女子也見識過,卻無一人能如她這般大膽火辣。
他心裡明白,自己不願離開的原因,是離不開她的身體。
她方才所說的那些話,令他感到無比憋屈。
他堂堂魔教少主,雙手沾染過無數鮮血,死在他手中之人不計其數。
如今卻被禁錮在這後院之中,還被外面的人說成是她包養的小白臉。
這種屈辱,他怎能咽得下去?
況且,無人束縛他的手腳,他隨時能夠離開,可他偏偏就是不願離開。
手中緊握著那張一百兩的銀票,這可是他殺父仇人給的。
他幾近將這銀票捏得粉碎,最終卻也不得不認命地前去購買吃食。
當看到邢淵帶回來滿滿一堆美味佳餚時,寧貞兒不禁愣住了。
此前,他就連一兩銀子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沒想到這次,差點將這一百兩揮霍一空。
就這一百兩銀子,按照當下的物價來算,差不多相當於現代的兩萬多元。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便被他肆意揮霍了了。
“你這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寧貞兒不禁笑道。
邢淵的眸子中溢位陰冷的殺氣,突然湊近她,咬牙切齒道:“你當真就不怕我殺了你?”
昨晚,這個男人差點死在她身上。
男人真是,說翻臉就翻臉、真是喜怒無常,讓人難以捉摸。
然而,寧貞兒卻不怕他,深知他不過是一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
曾經在那般危急的時刻,他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可到最後,他也未曾真正傷害她。
不說他對自己有幾分真心,但迷戀她的身體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行了,你什麼時候不能殺我,我又打不過你,吃吧!感覺好久沒吃飽過了。”寧貞兒話音剛落,便毫無顧忌地開始大快朵頤。
邢淵的心因她這番話猛地抽痛了一下,目光微微凝滯。
的確,她沒多少錢,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確吃的不好。
他的心中繼續思忖,這究竟是怎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被自己強行佔有,她不僅沒有尋死覓活,更是果斷地與夫君分道揚鑣,那份灑脫簡直超乎想象。
而且,她似乎對一切都滿不在乎,彷彿看破了這世間的紅塵,卻又始終懷揣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勁頭。
邢淵無奈地說道:“你什麼都滿不在乎嗎?”
寧貞兒微微一笑,回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