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千雪嚇得面色慘白,急忙撲到斬風身邊,拉著他憂色忡忡地問道:“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看著她眼中滾動的淚光,斬風搖了搖頭,柔聲道:“沒事,只是砸了一下而已。”
流千雪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轉頭望向四周,憤怒道:“是什麼人這麼卑鄙,居然偷施暗算,真是可惡。”
斬風卻有些慶幸,如果流星能連續攻擊,後果實難預料,只是偷襲者沒有這麼做,似乎對方的實力不足以施展兩次。
飄如月忽然插嘴道:“剛才我看見東北方有人影晃動。”
“東北?”幾人不約而同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卻只見到一片漆黑,其他什麼也看不見。
鳴一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問道:“你能看到?”
飄如月討厭被人懷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是弓手,自然要先練眼力,光線雖暗,但我也能看到些東西,剛才那裡的確有人影晃動,不過行動很快,片刻間就消失了。”
斬風朝她點點頭以示感謝,心裡嘀咕道:看來剛才的偷襲是為了引眾人的注意,他好從容離開,的確陰險。
鳴一還是不太相信飄如月的話,喋喋不休地問道:“真的有人?你的眼睛也太神了吧?怎麼不用箭射他?”
飄如月懶得理他,哼了一聲,抱著弓走到一旁休息去了。
場面漸漸平靜下來,影門的弟子開始收拾同門師兄弟的屍體,空氣中充滿了哀傷,還不時地傳來陣陣哭聲。
平民們受到的衝擊相對少些,但也有十幾人遇害,死者的親人自然是哀嚎不止,其他人在慶幸自己獲生之餘,也在為死人哀悼。
鬱流水和米粟等影門高階人員沒有參與收拾,而是聚在一起,商議著下面的行動。魔蝠的行動已證實有人在暗中控制,而且目標正是影門,這是關係到影門生死存亡的頭等大事,誰也不敢疏忽大意。
米粟沉吟道:“今夜的事情雖然完了,但我感覺這只是一切的開始,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把目標指向影門,以後的日子一定還有襲生各種事件,或打擊影門弟子、或是破壞影門的威信,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哦!師叔想到了什麼嗎?”
“我說過,這次事件很可疑,魔蝠的進攻根本就是有人在操控,而且一直圍攻我們影門的,說明他們第一個打擊目標就是影門。”
眾人都呆了呆:“您是說有人在針對影門動攻擊?”
“細節不太清楚,但影門一定是要打擊的目標。”
“可他為什麼不攻擊總堂呢?那裡豈不是更多影門弟子?”
“總堂高手雲集,聖殿神武軍團的成員就有六個,再加上各分堂的領袖,擊潰這種形式的攻擊輕而易舉;而這裡就不同了,因為事情倉卒,我們無法調集更多的力量,還要顧忌平民,縛手縛腳的情況下,敵人便有機可乘。”
“好陰險,連平民都成為利用工具,還殺了這麼多人。”
“米粟說得有理。”鬱流水看了看年輕的門人們,語重心長的道:“影門能有今天的地位並不是天生,而是經過了無數的爭鬥才得到的,出現敵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賈槍苦笑道:“想不到這次要靠敵人相救才能保住性命,真是丟人啊!”
一句話說到影虛幻的心裡去了,連連點頭,道:“是啊!今天死了這麼多人,卻成全了他的威名,那些師兄弟死得真不值啊!”
鬱流水瞪了兩人一眼,輕喝道:“這能怨誰?學藝不精就是這樣的下場。”
龐豹轉頭看著斬風,喃喃地道:“真不明白他是怎麼練的!難道道術真有那麼神奇?可我們也殺了幾個道士,沒覺得他們有什麼特別,只是遁術比較討厭罷了。”
“是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