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飛奔而去,一頭扎進了樹林。
北翎猶豫了一陣,不敢把手下帶入茂密的叢林,他也不敢一個人冒然衝進樹林,只能狠狠地瞪著斬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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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入樹林,斬風突然現前方的樹林上空飛起了一個熟悉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硯冰,而她的手上還抓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可想而知是她抓走了平兒。
“哦!她也來了!四大逆黨的確不同凡響。”
硯冰越飛越高,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之中。
又走了百丈,斬風見到了頹迷的聿丘,滿頭大汗的他呆滯地望著天空,雙手抱頭,神情沮喪,直到眼角掃見斬風才微微有些興奮,扯著他焦急地叫道∶“平兒又被抓走了。”
“上路吧。”斬風沒有直接回應。
“難道不救平兒了嗎?”聿丘大驚失色,不解地望著他。
“難道你能飛?”斬風冷冷地瞄了他一眼。
“不能。”聿丘垂頭喪氣地嘆了一聲。
“走吧!”斬風遠比他鎮靜,面對硯冰的飛行術,不會飛的人只能接受現實,而且平兒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比落到猛虎堂的手裡要好百倍。
“可”
“你也該試試失去的滋味。”斬風若有深意地看了看他,抬腿往山道的方向走去。
“滋味?”聿丘倏的一愣,呆呆地望著斬風的背影,心中不斷地琢磨著話中的含意。
“那人是個女的。”
“女的!”聿丘又驚又喜,急忙追到他身邊催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
斬風淡淡地反問道∶“不相信我?”
“不,不是!”聿丘連忙擺手,含笑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不過她與道官有滅門之仇,平兒雖然不至受辱,但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斬風並沒有再給他任何希望。
句話把聿丘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撲滅了,呆滯的目光直愣愣地盯著斬風的背影,肩頭緩緩地向下垂。
再次上路,氣氛明顯產生了極大的變化,聿丘因為平兒的被抓而憂心忡忡,臉拉得很長,眉尖也總是皺在一起。
斬風沒有再說甚麼,因為說甚麼也沒有用,事實畢竟是殘酷的,不能接受事實絕不可能成大事。
※※※
天邊的烏雲潮湧似的向山上飄來,黑壓壓的一片,轉眼間已經把斑爛的金光趕走了,狂風隨著黑雲向著沉靜的山林動了猛烈的攻勢,大樹被吹得東倒西歪,嘩嘩作響,使得漸趨昏暗的山林變得有些恐怖。
“要下大雨!”聿丘抬頭望了一眼,急著上山救人的他越感到焦慮不安。
話音剛落,斗大的雨點如何下豆子般砸向山林,彷彿天河缺了個口子似的,成片成線的大雨如瓢潑般,填滿了窪地和溪谷,原本文靜的小溪變得兇惡了,奔騰咆哮,山林也不甘示弱,樹木搖擺所出的巨大聲響,迴盪在山谷之間。
兩人被雨淋得全身溼透,鑽入了一片樹林避雨。
“可惡,偏偏在這個時候下雨。”聿丘雖然滿腹怨恨,卻也無能為力,自然的力量遠不是他所能抗拒的。
轟隆幾聲驚雷炸響,白龍般的閃電像是與大地有著不解的深仇,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向下劈,山頭的大樹被從中劈開,還點燃了大火,但隨即又被雨勢澆滅。
“急也沒有用,該死的始終會死。”斬風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靠著一棵大樹,靜靜地望著大雨中的山林。
聿丘心中一顫,臉色漸白,凝望著他問道∶“你是說平兒沒命了?”
“許多人被道官害得家破人亡,道官也該試一試這種滋味,自取其禍,沒甚麼好怨的。”話語透著冷酷,卻道出了不爭的事實,挑起事端的人是道官。
聿丘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