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一個人。
在醫館停下,南山扶著羅員外下了馬車,幾人進入了醫館內。那大夫認得羅員外,看著他身上的傷,不由得難過地說:“造孽啊。小表,趕緊端熱水過來,我要為他清洗傷口。”
那小廝端著水進了幕簾裡面,裡面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讓人心酸。
“大人,此刻駙馬爺定然已經入宮稟報皇上,您可有把握?”薛明問道。
“不知道,只是這個是冤案,我不能坐視不管。”路陽嘆息道,想起三王爺的行徑,不由得又怒火上升了,這順天府職權很大,可有接全國的訴訟,若真有心為百姓做事,這順天府尹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機構。只是他的心根本不在百姓身上,只顧自己的吃喝玩樂,寒歌居然還把這麼重要的部門交予他,真是大意。
這駙馬爺也不見得勝任,這麼簡單的案子,他居然也能錯判。
想起三王爺之前的推薦,希望她能擔任順天府尹,她如今可真是慎重地考慮了。
薛明說得沒錯,駙馬爺確實已經入宮面聖。寒歌也知道路陽今日會回到,本以為她會率先入宮述職,但想不到卻先往了法場,劫了原本砍頭的犯人。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氣,只是生氣歸生氣,他也知道路陽做事絕不是如此沒分寸之人。
思忖了一下,他說道:“把這案件的宗卷調過來朕看看。”
駙馬爺一驚,原本以為皇上會震怒,畢竟劫法場是大逆不道之事,無論如何,也該把路陽緝拿了才是。可如今卻要親自調查案件,看來這路陽在皇上心中,確實有一定的分量。所幸此案罪證確鑿,而犯人也已經認罪,無懈可擊了。
刑部急急把案宗呈上去,路陽入宮的時候,寒歌剛好看完了整件案子。上面所寫,並無可疑,犯人也已經認罪,包括那仵作也承認了收受了銀子,一時貪念說了謊。人證物證俱全,哪裡有半分冤枉的蹤跡?
路陽命薛明等人在殿外候著,她自己進去見駕,御書房內,刑部尚書與駙馬爺也在。她徑直走寒歌,“路陽叩見皇上。”
寒歌看著她,她消瘦了些,滿臉的風塵,心內隱隱一痛,隨即嚴肅道:“起來路陽,朕問你,駙馬爺狀告你劫法場,可有此事?”
路陽點頭:“回皇上,確有其事!”
“你離宮已久,如何得知此乃是冤案?朕看過刑部呈上來的文書,合情合理,哪裡有冤枉?”寒歌語氣加重了,頗有問罪之勢。
“皇上可還記得,離宮之前,三王爺曾命路陽協助審理一宗案子,當時路陽親自驗過那具屍體,確實是男屍,而非他們所說的是女屍。”路陽面不改容,把之前驗屍的事情一一道來。
“你親自驗過屍體?”寒歌疑惑道,“那為何師爺不記錄下?”
“當時師爺是記錄了,並且把此具屍體轉嫁到了失蹤人口那邊去。”路陽也覺得奇怪,此案明明已經快要水落石出,怎麼可能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
“師爺呢?”寒歌問駙馬爺。
駙馬爺額頭開始冒汗,他沒想過之前路陽也親自驗過屍體,“師爺,他,他也涉嫌受賄,已經被革職。”原來師爺曾提出那屍體不可能是男屍,於是許琛與那侍衛便隨便找了個藉口在駙馬爺面前造謠,把他革職了。
寒歌想到了一些事情,目光銳利的審視著駙馬爺威嚴問道:“可曾用刑?”
駙馬爺一驚,連忙跪下說:“皇上,刁民狡猾,死不認罪,微臣只得,只得用了刑。”
寒歌震怒,“用刑為何不在文書上寫明?而且這個罪證確鑿,連屍體都不曾肯定是不是受害人的,便亂下妄斷,簡直荒唐。刑部稽核也不力,如此草菅人命,不知所謂!”
刑部尚書連忙跪下:“微臣該死,微臣有罪!”
“此案疑點眾多,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