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妓女媚笑著道:“好,難得爺看得起小香,小香今夜就陪爺了。”老實說,這麼帥的公子,不給錢倒貼也願意啊。
路陽找了一張靠樓梯的桌子坐下來,立刻又龜奴送上酒菜,路陽打賞了一兩銀子,那鬼奴眼睛睜大,一臉喜色,連連躬身道謝,那妓女小香見路陽出手如此大方,不由得另眼相看,要知道這裡叫一個尋常的姑娘過夜才一兩銀子啊,而他出手打賞便是一兩銀子,小香心喜,連忙伺候周到,希望多得打賞,只因他坐花廳,不上房,也就是不辦事,自然是沒有額外的錢了,當然要多討點打賞錢了。
路陽慢慢地喝著竹葉青,此酒甚為濃烈,只是在路陽眼中,不過是白開水一般,多了股酒味。
旁邊的人在高談弘論,“聽說又有欽差來了,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和上兩次一樣呢?”
“拉倒吧,官官相護,只怕沒多久,我們漕幫也和鹽幫一樣下場了,官府有心吞併我們,如今我們笑鹽幫,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家笑我們。”另一名漢子嘆息道。
“誰說不是呢?可如今有什麼辦法?整個魯東,就是廬白衙和秦大鬍子的天下,皇帝派來的兩名欽差,哪個不是笑不合嘴地走?一箱一箱黃金白銀,早知道老子半路去劫了。”一名嗓門大的漢子哈哈笑道。
路陽只淡淡飲酒,一一記在了心上。
那小香算是看出了門道,原來這小公子是來聽故事的,正想說話,不料門口處傳來一陣爭吵聲,原來是兩名嫖客為了爭奪一名樣貌俊秀的妓女而打了起來。那方才說話的粗壯大漢訝異道:“咦?那不是鹽幫的唐二公子?他老子死了怎麼不在家守孝,倒來這裡爭風吃醋的,難怪鹽幫這麼快內亂起鬨,想來是無一個可擔當的人物啊。”
“那大小姐倒是有魄力,只可惜是個女流之輩。而至今未有夫婿,是難當大任啊,畢竟是一個年輕女子,如何能對付幫中的老奸巨猾?況且秦大鬍子對鹽幫志在必得,他又是個好色之人,只怕,她難逃一劫了。可惜了,可惜了,這麼個大美人,落在秦大鬍子手中,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一名斯文的年輕人搖搖頭道。
“秀才,別想了,人家是天上的星星也罷,地上的鮮花也罷,都和你無關,你還是回家對著你那惡婆娘吧。”漢子大聲笑道,此話一出,滿堂鬨笑。
路陽也笑了,對旁邊的秀才說:“這位公子說得可真是有理啊,本人也覺得這麼個大美人落在秦大鬍子的手上,那簡直是糟蹋啊。”
“誰說不是呢?”秀才感激地看了路陽一眼,悶悶地說。
漢子轉過身看了路陽一眼,哈哈笑道:“小哥,莫非你也對唐大小姐動心了?切莫,開罪了秦大鬍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誰那麼痴心呢?要真看上她也不能來這裡喝花酒啊。”路陽用手在小香臉上一捏,柔聲道。在場伺候的妓女紛紛起來倒酒,反正這些爺不過是找地方喝酒宣洩,很少上房,不過是手頭上討點便宜罷了。
“好,小哥面生得很,第一次來吧?”漢子問道,路陽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坐下,對那妓女說:“給爺們上點好酒,快去,今個,我請客。聞得漕幫的人豪氣干雲,今日能得結識,也是快事一件。”說完,隨手就給那妓女拋下一兩銀子,把小香看得直酸水。那幾個漢子見了,都愣住了眼,秀才說:“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兩銀子夠我們喝一頓花酒了,上房才一兩銀子知道麼?”
“錢財身外物啊,能和幾個兄弟同聚一堂也算是緣分,好了,別計較那些小錢,諸位要是不嫌棄我,這頓酒就讓我來請吧。”路陽現在已經不是皇宮裡那淡然的太監,她彷彿又是二十一世紀精明的幹探了。
那漢子看著路陽,大聲道:“好,今日不醉無歸。老子就喜歡豪爽的人,討厭拐彎抹角,小哥看來不是道上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