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薛明裝腔作勢地說道。小蝸牛氣得倒抽一口氣,呼呼地端起他面前的麵碗轉身便走,薛明連忙呼叫,“我還沒吃呢。”
南山見狀,連忙三下五除二把碗中的面吃光,等薛明轉過頭想吃幾口的時候,南山把麵碗推倒他面前,“只剩湯了,要不要?”
薛明看著剛剛還滿滿一碗的麵條如今卻一根不剩,不禁怒道:“你,還說兄弟?”
“誰讓你得罪小蝸牛?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子,我要是幫你,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南山的心情好多了,懂得開玩笑,薛明見他面露笑意,也放下心來,只訕訕地說:“是,我錯了,小蝸牛,我道歉還不行麼。”說完,便連忙追了出去找小蝸牛,當然目的是那碗麵條,忙活了一晚上,沒東西下肚可真慘。
過了兩日,皇后傳旨讓路陽進宮,當然是送給她一個荷包,荷包是綠色的,邊上用金線封住,伸縮帶十分精緻,而且帶口用兩粒玉珠穿著,十分雅緻。路陽一見歡喜得不得了,連忙把身上的就荷包丟掉,把銀子裝到荷包裡去,渾然不記得皇后說過是要給她送給未來夫婿的。
倒是小菲取笑道:“路公公,貪新忘舊啊!”
路陽厚顏無恥地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皇后站立在屏風面前,身上已經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風,窗前有風吹進來,揚起她的髮絲,整個人落落地笑著,有無限的美和無限的憂。只是當路陽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臉又是那麼的純淨而高興,彷彿憂愁從來不在她面前出現過一樣。
路陽知道皇后懂武功,武功很高,至於高到什麼程度她也不知道。如此虛弱的外表,只怕是裝出來用以示人,也是最好的保護色。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保護色,路陽不去揭穿,因為同樣,她也不想別人揭穿她。只是沒料到的是,她的化妝技術一向高明,卻還是瞞不過皇宮的三大巨頭,皇帝,皇后,和太皇太后!
最憋屈的是連小菲都看出了。
皇后已經在趕製小皮靴,她知道路陽的尺寸,於是日以繼夜地趕工,鞋底已經納好,羊皮也剪好了,只等縫製了。
路陽高興地說:“馬上可以穿新鞋了。”
小菲笑道:“何止?你看,新棉衣,新披風,新袍子,連狐裘都有了。娘娘是怕您這個冬天過得不舒坦,畢竟您第一年離宮,她心裡擔心啊。”
路陽高興之餘,不禁感動,“你做這麼多不累麼?這些外面買也買到了,為何要親手做呢?多費神啊!”
皇后笑笑道:“外間做的,怎麼能比得上我的手藝?而且選料到裁製,都是我的心血,你穿上去也暖和些。”路陽笑著說:“我要是男子,一定娶你為妻。”
皇后笑意越發深了,“好,那等你下輩子投胎做個男子,我再嫁給你。”路陽卻笑不出來了,投胎,她只怕不會有這一日了。小菲泡著茶,剛想把茶倒入杯子中,便聽聞前階太監高喊:“皇上駕到!”
皇后一愣,“這大白天的,皇上怎麼過來了?”
路陽不想和他碰面,便說道:“我躲一躲,你們千萬不要說我在這裡。”說完,身子一貓,便躲在了屏風後面。
她前腳躲進去,寒歌后腳便進來了。
素年與幾名太監跟在他身後,行過禮後,皇后把寒歌請到了桌前。
寒歌看著桌面上的兩隻杯子,眼睛不自覺地瞟到了屏風前,屏風是上好的玉石,看不到背後的人影,只是底下那一雙鞋子,卻已經曝露了蹤跡。只怕是不想見到他,故意躲了起來吧。
原先進來,沒想過一定會遇到她,但她故意躲起來,卻讓他十分的難堪,就像你原本不想要一樣東西,但別人直接說不給你,那種心情是何等的難受?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不等皇后說話,甚至連一絲臉面都不給路陽,徑直對素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