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置身於一個鳥語花香的山野間了。薄霧靄靄,朝霞漫天。
阡陌縱橫交錯,每一條伸去不知名的遠方。她把車子停在大樹邊,慢慢地攀爬著樹木,樹上,有一窩鳥巢估計是被昨夜的風雨打過,已經搖搖欲墜。雛鳥有傾覆落地的危險。
剛伸手去弄好鳥巢,便見一個蒙面男子扶著樹喘息。他把身子斜斜地靠在樹上右手按住胸膛,雙眼緊閉。
他身穿黃色的錦袍,黑布蒙面,雖看不清面容,只從那一身打扮看便知道非富則貴,可手背上一道刺青暴露了他的身份。溫暖知道,在現代,有刺青的都是黑社會。莫非他也劫匪?
她很少在社會上混,可她不是白痴。不會因為他有刺青便斷定了他是黑社會。不過好人家總不會在手上刺著這麼兇狠的飛鷹。
男子發現了有人,目光銳利的四處看了一下,溫暖知道已經暴露了,便從樹上滑下,站在男子對面,與他四目交投。
“你是誰?”夾著殺氣卷席而來的寒氣直逼溫暖的脖子,等她反應過來,她的纖細的脖子已經被他狠狠地捏住,男子雙眸如冰,寒冷陰翳。
溫暖雙眼翻白,舉手投降。
男子發現她一點武功都不會,猶疑了一下放開她,溫暖連忙深呼吸,男子冷冷道:“你到底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他瞧了瞧溫暖的打扮,不倫不類,一副戲子的模樣。不怪她,這是溫暖臨時問電影公司的朋友借的。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衣服,確實不倫不類。
溫暖無害地笑了,“我是附近人家的女兒,上山掏鳥窩。”
“附近人家的女兒?這附近哪裡有人家?”男子的聲音很好聽,低啞中帶著磁性,溫暖可惜,若是好人家的男人,定然迷死了一堆女子。君本英俊,奈何做賊?
溫暖雙眼一轉,對方已經看出她說謊,溫暖暗叫不好,他的眸子殺機已動。電光火石間,只聞得身體掉在地上的聲音,再看兩人,倒下去的竟然是男子。溫暖連忙把迷魂槍放進袋子裡,用腳踢踢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確定他已經被迷倒了,才連忙騎車逃跑。
一路騎車逃了幾公里,她才敢停下來喘氣。那男人應該會武功,那迷魂針頂多只能對付他幾分鐘的時間。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用暗器?”一道冷冽的聲音從溫暖身後傳來,溫暖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逃是逃不掉的,只得推著腳踏車回頭看著他。
男子顯然對她的腳踏車有興趣,“這是什麼東西?”
“代步的,和馬車差不多。”溫暖知道這個時代還沒有公交車計程車什麼的,她又不會騎馬,在古代出行沒有現代方便,所以騎著腳踏車來古代,環保之餘又能健身。
“你,騎兩圈看看。”男子命令道。
溫暖依言在騎著腳踏車兜了兩圈,然後單腳停在地上,額頭有幾滴汗珠閃閃發亮,她是那種笑容十分明亮的女子,明眸皓齒。一看不是絕美,但越看越耐看。
男子竟有一秒鐘的失神,但人對陌生的事物皆有好奇之心,他奪過腳踏車然後學溫暖那樣坐了上去。但還沒開始騎,便感覺屁股傳來一種麻痛,繼而全身痙攣倒在地上,手腳併攏,顫抖不已。
溫暖走過去扶著車子,“對不起,我忘記告訴你,我**了我自己的體重,若是有重於我十斤的人坐上去,自動放電。”
男子狠狠地看著她,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宰割。溫暖笑了笑,從袋子裡取出一包粉末,然後扯下男子臉上的黑布,她愣住了,他長得真帥,活脫脫一個韓國明星。不過帥又如何,他好做不做做賊。溫暖用力捏開男子的嘴巴,把粉末倒進去,然後從揹包取出一瓶礦泉水把粉末衝下去,“我最新研究的巴豆粉,加了巧克力味道,不含防腐劑,你放心享用吧。”說完,拍拍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