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禁自己唇邊也染上了春色的笑意,明媚生豔,比外面的花朵更加奪人視線。
“我們已經一月有餘沒有回夜魅了吧。”
“是,莫非尊主想要回去?”
惜雨不說話,一隻纖白玉手伸向外面,清風拂過,舒服而涼爽,這樣愜意的日子,可惜終究不屬於她。
見惜雨不說話,孤風有些急道“尊主,現在教中內部並不安穩,守鶴堂堂主有叛變之心,我們如此冒失的回去,恐怕”。
“孤風,你還記得那時候吧?我們叛亂成功的那一刻,那麼多伏在黑暗裡渴望光明的眼神,將信任,生命交託給我的眼神,那時他們奉我為主,如今我又怎能在危難的時刻,丟下他們。”
“可是尊主,你不是已經發出書信召回潛伏在各國的暗部了麼?難道我們不在這裡等他們?而且冥淵堂主已經去了忘川尋找解藥,尊主,你難道不等他們了嗎?”
惜雨回過神,淡淡一笑“暗部,我是故意召他們到這的。”
“你,尊主為什麼?”孤風心裡大驚,失聲問。
“我只是想把犧牲減到最小,四國加上江湖,勢力實在太龐大了,畢竟這是在以生命作賭注,不是下棋。”
“尊主,你,你這樣回去,你的身體。”
“不過是風中殘火,明明滅滅,生死由天吧。”
孤風聽到惜雨這樣說,暗自著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尊主,你這次讓二尊主與冥淵堂主一起出去尋藥,也是想故意支開他們?”
惜雨不說話點點頭。
孤風垂在袖子中的手,握住又鬆開,似乎在做著什麼激烈的掙扎,聲音啞然“真的不能再等了嗎?”
“孤風,你也走吧,離開這裡,隱姓埋名,去過自己的生活。”
“不”誰知聽到惜雨這樣說,孤風卻反應甚為激烈,“我不走,尊主去哪我就去哪,哪怕是送死,我也不在乎。”
“哎”惜雨輕輕嘆口氣,彷彿憂鬱的蘭花,“何必呢,孤風,那時我本來想要解散夜魅的,可是卻無法做到,你也知道當初夜魅的每個人執行任務時,結下了不少仇家,如果讓他們散開,無疑是讓他們遭到仇家追殺,送死而已。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無法護的他們周全,現在夜魅是眾矢之的,我能做的只是將傷亡減少到最小。”
“可是尊主,我們完全可以等二尊主還有暗部的人員回來再做商議。”
“等他們回來,孤風,你以為就憑几千人能對付的了幾十萬人嗎?”
“所以尊主你才故意支開他們,想要自己去涉險?”孤風眼神清亮,漆黑的瞳孔裡隱隱浮起怒火,出口的話也變成了質問。
“孤風,我從來沒有允許你這樣對我說話。”惜雨一雙眉目挑向孤風,淡淡的卻有股壓迫人的氣勢。
孤風眼裡的火苗轉瞬即逝,又恢復了恭順的樣子,“對不起,尊主,是屬下逾越了。”
“算了,孤風去準備吧。”
孤風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看著孤風離開的背影,惜雨唇角蕩起微妙的笑意,走到棋盤前,捻起一枚黑子,啪嗒,放了下去,棋盤上,明明是已經贏了的白子,突然改變了局勢,孤風,剛才是你贏了吧,為何又要讓我呢?或者該說江公子,你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藍惜雨笑笑,江湖果然是多事之秋。
此次一去,怕真的是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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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入了這個詭異的樹林,眼皮沒來由的直跳,若雨心裡著急,還記得莫少卿說過的話,怕是姐姐撐不了幾個月。
“陳姑娘,可有發現斷腸草的影子?”
冥淵陪著陳紫煙在樹下的雜草裡,細細翻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