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女軍大將軍,率女軍隨朕一起出征討賊!”
“臣妾遵旨!”蘇扈冬和李騰空使勁按捺住內心的歡喜情緒,施禮領命。兩女本就是女中豪傑,喜歡舞槍弄棒縱馬馳騁,讓她們長期呆在宮裡憋著,就像是籠中的小鳥一般憋出病來。
尤其是回紇公主蘇扈冬。
崔穎和萬春對視一眼,有些羨慕地望著蘇扈冬和李騰空。她們不是羨慕領軍作戰,而是羨慕兩女能留在軍中呆在張瑄身邊。
見皇帝居然連皇妃都要帶出去領兵作戰,眾臣無語而凝噎。
其實,女軍就是一種軍中的花瓶,並不能真正發揮多大的作用,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張瑄不是不知,而是有意為之。女軍的存在就是一種存在,或許不會真正上戰場衝鋒陷陣,但時間久了,逐漸就會引導天下人接受這種存在。
而下一步,從女軍到女官……再到各行各業,在張瑄的暗暗推動引導之下,女會出現在任何一個能出現的位置上,從稀罕事、觀賞性逐步過渡為社會常態和實用性。
張瑄心裡明白,有很多太過超前的價值觀和理念,只能慢慢引導,不能強硬推行。利用皇權鐵腕推行,短時間內或許能有些效果,但時間久了,絕對會遭遇強烈的反彈,最終不了了之。
他只能透過各種細節性的國策和政策安排,從無到有,分批分步驟,慢慢推進,潛移默化中教化萬民。
見眾臣不再反對,張瑄微微一笑,揮了揮手。
瞬間,絲竹之樂響起。而如花似玉的宮女們則如傳花蝴蝶一般高舉美酒果品菜蔬,開始上酒上菜。
一曲樂畢。張瑄高舉酒杯,朗聲高呼,“朕與諸位舉杯共飲,恭賀新春!願天佑我中華,讓我朝繁榮興盛永為萬國之邦!”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
……
酒過三巡。在張瑄的帶頭下,在場權貴眾臣開懷暢飲,說說笑笑,觀賞歌舞。氣氛漸漸變得熱鬧和喧囂起來。
張瑄一邊舉杯應付著前來敬酒的僕固懷恩等這些開國功臣們,一邊與身邊的崔穎等女小聲交談著。
雖說是徹夜飲宴守歲,但其實不會徹夜不眠。到了後半夜,就先後有不少大臣或當場醉倒,或大醉之下拜別皇帝,出宮回府。張瑄不為己甚,因為本來就是一場歡宴。何必搞得那麼緊張。
但誰也想不到。這本是安樂祥和的守歲之夜,卻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田可馨不勝酒力,在大殿之中參與飲宴一個多時辰後,便身體睏乏支撐不住,先行告辭而去。
沉沉的夜幕之下,北風呼嘯,氣溫極低。田可馨裹緊裘皮大氅,帶著幾個侍衛緩步走出崇政殿,準備正道經臨佑門出宮。
宮道兩旁,點起了避風的宮燈,然而燈光還是有些昏暗。
田可馨緩步而行,宮中不能行馬,她的車馬在臨佑門外等候。
身後崇政殿的方向猶自傳出觥籌交錯的歡呼聲,田可馨回頭凝望片刻,輕輕一笑。繼續行去。
走不多時,就聽身後傳來一個青年男的呼聲。
“可馨小姐!”
田可馨皺了皺眉,卻還是應聲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華服青年氣喘吁吁地跑來,身後跟著十幾個隨從。
雖然光線昏暗。但田可馨還是一眼就看出,此人正是當朝皇叔、清河郡王張九鳴的幼——景侯張昌國。
田可馨靜靜地等候著。面紗下的容顏上也不知浮蕩著什麼表情。
“可馨小姐!”
田可馨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卻還是勉強笑道,“不知小侯爺叫住可馨,有何見教?”
田可馨掌控內廷女官衙署,同時還負責逐步收攏李唐皇族宗室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