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李琬緩緩抬頭來望著盛王李綺和咸宜公主,眸光中突然爆發出一絲冷厲,他陡然一拍桌案,冷笑道:“咋,盛王和咸宜妹子,此刻見本王處於弱勢,就想臨風轉向嗎?”
“本王自信比李亨更適合做這大唐儲君……而多年來,也為此嬋精竭慮、謀劃周密,諸位就以為本王就這麼敗了?天大的笑話!”
“李亨突然拜貴妃為母,的確是出乎了本王意料之外。楊國忠這狗賊見利忘義支援李亨,更加讓本王憤怒。但是”
“對於本王來說這不算什麼!本王豈能會輸給李亨那個廢物?”
“本王還有後招,還請諸位稍安勿躁自始至終,與本王站在一起。誰要是想當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出賣本王的奸賊,且休怪本王不講情面。本王今日將醜話撂在前面,吾等是一條船上的人,誰想下船好,本王就毫不客氣地給他一刀!不信,咱們就走著看!”
李琬的聲音冷酷中透著幾分陰狠充滿著裸的威脅。
盛王李綺和咸宜公主臉色漲紅,正要斥責回擊幾聲,突然見李琬目光如刀,又想起他的心狠手辣、說得到便做得到,不由都心裡一顫,不敢再說什麼,又慢慢坐了回去。
咳咳!
高仙芝乾咳了兩聲,勉強笑道,“諸位此刻吾等不能自亂陣腳。下一步該如何做,還請殿下明示。
李琬冷冷一笑,“某家自打起事之初,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李亨有張良計,本王也有過牆梯。諸位且各自回府一切保持沉默本王自有主張。一切,皆在這三兩日間便見分曉。”
御書房。
李隆基伏案揮筆寫下“風雨欲來”四個大字,然後將手中的筆一扔,抬頭向著高力士淡淡一笑道,“老東西,以汝看來,太子最近的反應,跟張瑄有無關係?朕始終覺得,張瑄未死的事兒,太子從始至終都比朕要清楚。”
高力士心裡暗暗一嘆知道皇帝最終還是想起了這茬。
之前,眾人都以為張瑄已死,所以對東宮的動作便沒有多想但此刻張瑄“死而復生”很多事情便“竅通而百竅通……”,令人不禁恍然大悟:太子臨危不亂從容處置,肯定有張瑄在背後“引導”的味道。
要不然,以太子一貫的表現和才能,不自亂陣腳就算不錯了,哪裡還能在妙計迭出在亂中取勝。
其實不要說高力士想通了這一節,就算是宮外的玉、真公主等人,乃至李琬一黨,都回過神來。既然眾人都能想通,李隆基這個心機深沉的皇帝,又怎麼會想不到。
只是高力士沒有想到皇帝會這麼沉得住氣,拖到現在才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高力士尷尬地一笑,恭謹回道,“大家,張瑄遇刺當然屬實,後來被救,傷情或許並不嚴重,只是他故意使了一計,躲在幕後為太子出謀劃策罷了。”
李隆基冷冷一笑,“竟然把朕瞞得嚴絲合縫一朕就說了,李亨哪裡來的這種魄力和膽氣。張瑄這小廝,果然好手段、好謀略!”
“好,好得很。”李隆基嘴角了一下。
高力士心頭一驚,還倒是以為李隆基要向張瑄“秋後算賬”。
他對張瑄印象頗佳,平時又得了張瑄不少好處,不由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地替張瑄開解道,“大家,張瑄此舉怕也是無奈,並非故意欺瞞陛下。同時,或者也有保護自己周全的考慮。刺客行刺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張瑄此番詐死,情有可原吶!”
李隆基沉吟良久,突然笑了,“老東西,汝莫要緊張,朕不怪這小廝。只是朕覺得他尚不足弱冠就有此心智謀略,若是假以時日,那還得了?”
“有才學有膽識有謀慮,沉穩有度,的確是少年英才,蓋世少有。”高力士心裡鬆了一口氣,也附和著皇帝的話頭笑著稱讚道,“大家,大唐有此英才出世,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