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
李亨沉吟良久,臉色慢慢變得無比陰沉。
有一點他看得很清楚:張瑄未來或許也會是一個權臣,但他卻與李林甫和楊國忠卻不是一路人。縱然是日後張瑄因為權力太大架空了他,這大唐朝廷也不會亂。張瑄有能力,有治世大才,絕非楊國忠之流可比。
他其實心裡明白,他如今跟張瑄的君臣關係看上去牢固無比親密無比,其實很是脆弱。他不再是過去的太子,而張瑄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嶄露頭角的東宮輔臣了。
而如果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兩人的關係就會有破裂的危險。對於李亨來說,這是一個接受不了的結果。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他與張瑄之間的平衡。
此時此刻,他焉能還不明白,張良娣今日無非是演了一場戲給他看。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在他的內心深處,種下一棵仇視和排斥張瑄的種子。
李亨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慢慢變得非常憤怒起來。
在他處在人生低谷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能幫得了他,直到張瑄橫空出世,一步步出謀劃策蟬精竭慮將他推到了現在的位置上;然而,他剛剛起勢,身邊就多了諸多聞風而動的奸佞小人。
他猛然一拍桌案,呼喝道,“來人!”
一個小太監恭謹地進來跪倒在地。
“去把剛才給張良娣診病的兩個太醫給本宮傳喚過來。同時,把魚朝恩也叫過來!”
李亨冷著臉,擺了擺手道。
兩個太醫還沒有離開東宮,就又被李亨叫了回來。進了李亨的書房,見李亨臉色很不好看,兩人心頭就有些忐忑。
“本宮來問你們,良娣身體究竟如何?本宮剛從良娣殿中
出來不久,良娣就發病,這事兒著實詭異。”李亨淡然道,聲音嚴肅低沉,“爾等要從實說來,要是有半點欺瞞,本宮不會輕饒了你們。
兩個太醫剛收了魚朝恩的賄賂,幫著張良娣做了一場戲,此刻見李亨似乎知曉了一切,且還有興師問罪的架勢,哪裡還敢裝腔作勢弄虛作假?
立即跪拜在地,哆哆嗦嗦地說出了實情。
李亨倒是沒有太過震怒,因為這已經在他的意料當中。他冷冷揮了揮手,“滾下去!下一次若是再敢傳統內監弄虛作假,本宮定斬不饒!”
兩個太醫狼狽鼠竄而去。
李亨緩緩起身,慢慢出了書房,站在了寬闊的宮苑中。
魚朝恩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剛要上前來叩見,卻聽李亨陡然間怒喝一聲,“狗奴才,跪下!”
魚朝恩嚇了一跳,噗通一聲就跪倒在當場,面色陡然變得極其蒼白。
“把東宮所屬宮女、太監、雜役,全部集聚,本宮要訓話。另外,把張良娣她們也找來。”李亨轉頭吩咐一個小太監。
小太監不敢怠慢,匆匆而去。
不多時,百餘東宮所屬宮女太監全部集聚在這個宮苑中,而張良娣等十幾個李亨的女人也結伴而來,看到這種情形,都是臉色大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張良娣匆匆瞥了跪在當場的魚朝恩一眼,心下一震,隱隱猜出有些不妙。
她驚慌失措地走過來,見李亨面色陰沉,也就沒敢再開口,老老實實地站在了李亨身後。
李亨環視眾人,慢慢就開了口。
“魚朝恩,你可知罪?”
魚朝恩臉色慘白,顫聲道,“奴才不知犯了何罪?殿下饒命啊!”
“汝一個小小的東宮內監,卻再三在宮內搬弄是非,肆意構陷朝中大臣。這已經不是汝第一次了,一而再、再而三,讓本宮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宮作為監國太子,東宮所屬理當做出表率。從今日起,誰要是再不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