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慈屁股後面的傢伙,他不介意讓他們吃點苦頭。
“憑我把這個獲得太女芳心的重要機會讓給你。”
“說什麼讓呢?這明明是利用,你要不是自己跑不掉,你早就自己拍馬就跑了。”
“憑你拿著我的信物才有可能入宮,見一見鐵慈。”
上頭不說話了,半晌慕容翊道:“拿來。”
容溥將自己的信物遞上去,卻又道:“若你不能保護沈謐他們也無妨。我也給了他們防身裝暈的藥。畢竟他們更信任我多一些。”
頭頂上慕容翊哈哈一笑,起身,靴子一頓,落了容溥一頭的水。
玩什麼激將呢。
滿身都是心眼的蓮蓬兒!
……
屋簷上,慕容翊對慕四道:“用我者我亦有人可用之。去,去找鐵慈那個土撥鼠閨蜜,讓他想法子去牢裡保人。”
那群王八羔子和鐵慈之間,他當然先去見鐵慈。
容溥用他,他用土撥鼠。
但是就算有容溥信物,入夜宮門不開,想要進宮見鐵慈,還是很難。
慕容翊也是一路鬥爭過來的,當然知道今夜大家都在搶時間。
可以說,這場突然掀起的舞弊大案,成敗就在今夜。
很明顯,這起所謂的科舉舞弊大案,根本沒有透過皇帝和鐵慈,而是內閣在此事上莫名形成了統一意見,草擬之後直接交給了司禮監,司禮監李貴是太后的人,太后畢竟攝政多年,手裡有點什麼皇帝的印信並不難,或者直接以臨朝懿旨的名義下令拿人。
這邊瞞住皇帝皇儲,那邊將人逮入盛都府,連夜刑訊,屈打成招,等到天亮拿到供詞,上朝時候一遞,證據確鑿,太女和賀梓段延德被彈劾,皇帝便算盛怒也不能對抗群臣和士子的憤怒,屆時太女威望大跌,賀梓段延德不丟命也必定罷官,保皇派連傷領袖,之後再廢除會試成績重考,誰還能阻止蕭氏再安排自己派系的考官?
既然內閣這次站在了蕭氏這邊,顯然最後是要瓜分考官名額的。
這就是選正副總裁的最後,蕭氏忽然退出競爭的原因。
一方面是要陰鐵慈一把。
另一方面,是還有這一手在等著呢,暫時讓你上了,再給你一著更狠的,要你全軍覆沒,最後會試的天下還是姓蕭。
一環扣一環,容溥想到了,慕容翊也想到了。
看看天色,再有兩個時辰就要上朝了。
這兩個時辰內,那邊固然要加緊逼供,甚至可能還在串聯學子鬧事;這邊也要相應地做出很多舉措。
慕容翊吩咐了屬下幾句,兩人領命而去。
剩下幾人跟隨著他,一路往宮城進發。
在離宮城不遠的王公貴族聚集地,他隨便找了一家撞進去,片刻後他的屬下抬著一頂軟轎飆了出來,他自己跟在後面,更後面的是那座府邸裡的護衛,跟在後面大呼小叫,卻根本追不上,眼看這夥莫名其妙的強盜,衝進府裡不要金銀不要寶貝,就搶了一頂轎子,飄飄灑灑地跑了。
幾個人抬著轎子一直奔到宮門廣場前,宮外守衛軍是朱雀衛,提督原本是蕭常,蕭常被彈劾丟掉了朱雀營的位置,因為這個位置戍守皇城,十分緊要,幾方競爭不下,就至今還未落定,由副提督暫管。
但能在蕭常手下做副提督,不用說自然也是蕭家派系,那副提督已經接了蕭家密令,今日嚴加看守宮門,一隻蒼蠅也不許進出!
慕容翊披上一件剛才搶來的白色披風,往轎子裡一鑽,四個屬下抬起來,便往宮門廣場去。
立即便有護衛來攔,但是慕容翊帶來大乾的都是多年重金秘密培訓的手下,武功且不說,輕功個頂個的好,撒開腿跑起來,連影子都看不見。
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