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旁邊的醫護人員看了,因為之前每日也總見周沖和顧寶荷來看人,都很是感動。
周衝的手被顧寶荷一握,重重掐了一把,忙也道,“蓮盈,你別胡思亂想了,不管怎樣,我,我都會等你病好的,我會像以前一樣,一直守在你身邊的。那什麼分手的事,你就別再想了,我們……我們可是男女朋友,怎麼能輕易就說分手的。我們以前……那麼好。”
後面是顧寶荷突然鬆手將周衝往床上推,周衝急忙扶住床,俯在蓮盈耳邊說了出來。
這一剎,蓮盈驚訝地發現,自己閉著眼竟然也能看到屋子裡的畫面,就像上帝視角一樣,每個人的小動作都纖毫畢現。也就在剛剛,她看到了顧寶荷的那些小動作,拽著周衝,推周衝,中間的話頭銜接,還有那些表情裡的變幻閃爍。
驚訝之後,任蓮盈迅速平覆心跳。
真是她病得太久了,還是已經眼盲心盲至此?!
對於身邊人的關心體貼、虛情假意,從沒有像此刻這般認真關注過。而今看來,很多事情已經不知不覺在某些細微之處暴露出來,只可惜她當初只想著自己和自己的病,太過信任兒時少年的情感,才導致了今日這些背信棄義的齷齪不堪嗎?
六年,呵呵!
六年根本不算什麼,有些男人連近十年的感情也可以輕易拋棄的!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鼓足精神,睜開眼。
“你們,出去!”
她的聲音其實很小,氣息依然虛弱,但是聽在在場人耳裡,卻是如雷貫耳,教周沖和顧寶荷的動作都滯了一滯。
這時候,顧稼樹終於別開了劉立波的糾纏,趕了進來,正聽到這句話,便藉著病人家屬的專利將兩人攆了出來。
“蓮盈,你聽我們解釋,我們真的不想那樣子,我們真的很抱歉……蓮盈,蓮盈……”出去時,顧寶荷仍可憐巴巴地叫著委屈,目光卻在任蓮盈胸口的位置停留了幾秒,直到被推出病房,才不得不收回了眼。
她立即掩面低泣,“阿衝,怎麼辦?蓮盈一定是生我們的氣了,要不是當初我們……要是我們一起去接她,她就不會發生……都是我的錯,你相信我,等她好了我會好好跟她道歉。阿衝,你千萬別和蓮盈分手啊!”
正擦過唇角血漬的劉立波聞言,仍是一臉驚疑地看過來。
突然,一聲冷笑從三人身邊響起,三人回頭看去,就見刑麗拉著李思倫走了過來,臉上盡是嘲諷。
刑麗是中藥學院裡出了名的火爆性子,來自山城,俗稱辣妹子。走到周衝等三人面前時,她下巴一揚,一頭小波浪捲髮也跟著飛揚起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刑麗,你什麼意思?!~”劉立波向來跟刑麗最不對盤,一見面就起火。
刑麗看也沒看劉立波,忙去跟特護打探,要求通報一聲,想見見蓮盈。
劉立波冷哧一聲,“任蓮盈連我們都不見,你以為你們是誰。估計她現在腦子又不清醒了,說的話也是沒經大腦的。阿衝,寶荷,我們走!”
誰料特護很快出來,說,“刑麗同學,李思倫同學,任小姐要見你們。”
一句話,瞬間讓另三人的臉色都像狠狠捱了一巴掌。
☆、18。任小姐說,不見
“不對啊!隊長,這情況很不對勁兒啊!”
陳風瞧著又一輪同學團進了病房,開始在屠崢面前踱步。
“隊長,該不會這才短短一週,那位特護同志,就被人策反了?!”
屠崢神情淡然無波,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接見順序,他的目光隨周衝三人離開才慢慢收了回來。
陳風嘀咕了一堆亂七八糟,突然剎住腳,插著腰,拉長脖子正眼瞪著屠崢,“隊長,你別難過,以我這個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