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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身份,他之前問了守門的老漢,可老漢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此刻看到院子裡多了個不知身份的男子,又不見吳詩的身影,立時便有些著急了。恰巧湘兒端著一盆水從廂房走出來,潘振成便拉住了她,焦躁的向她詢問:“湘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爺!”湘兒一見到潘振成,立刻行禮,帶點委屈的解釋道:“先前有一大群官爺到這裡來,說是要找小姐,後來被那邊的公子給嚇了回去。隨那公子前來的還有個洋人,反而被打傷了,現在被小姐安排著住在廂房裡,湘兒剛剛照顧完出來。只是小姐好像並不待見那位公子,她對湘兒說了,若是那公子一日不走,她便一日不出房門。”

“可知那公子是何來歷?”潘振成眉頭緊鎖,清秀的臉龐此刻泛起了濃濃的擔憂。

“湘兒只聽那領頭的官爺叫他四阿哥。”

“四阿哥!”潘振成站立不穩的倒退了幾步,他本就覺得吳詩不一般,絕不會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子,只是他沒想到竟然會與愛新覺羅氏有關。

潘振成急於求證吳詩本人,便謹慎的繞過弘昱,與他作了揖,便來到了吳詩的房門前。男女有別,他敲了敲門,不敢再造次,便改了口,低聲喚了聲:“先生可在?”

而房裡心頭正鬱結著的吳詩聽到是潘振成在喚,卻也不想開門,只是在房內不待潘振成詢問便主動回道:“大哥是否要問那人的事?他不過是吳詩的救命恩人,並無其他任何瓜葛,不理他便好,過段時間自然會走的。大哥便不要記掛在心為吳詩擔憂了。”

“可是他的身份……”

“大哥,此事你不要再管了,吳詩不想讓大哥一介商人與皇族扯上任何的關係。”吳詩知道湘兒定是已經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潘振成,便也沒想隱瞞,只是勸他不要再摻和在他們兩人之間了。

潘振成見吳詩沒有出來一見的意思,聽她的語氣又恁地是不悅,便又低聲關照了兩句,無奈的回了自己的房,這也是來廣州的第一次,吳詩沒有給潘振成上課。

而過後,就算吃飯洗漱,吳詩亦是吩咐了由湘兒負責端進端出,她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斷了弘昱的念想,甚至連一面都不肯再與他見了。

十月深秋,雖是南方,夜晚卻也是寒冷無比。而且最蹊蹺的是,明明秋天是乾燥少雨的,是夜卻下起了罕見的瓢潑大雨,狂風大作,雨滴如同打鼓般的打在屋頂上,落在院子地面上的雨聲亦如小石子擊打地面般聲聲作響。而自飯後,吳詩便聽到了那自院中傳來的笛音,飄渺悽婉,直至她吹熄蠟燭睡下,那好聽的笛聲仍是伴著雨聲絲絲傳入她耳中,在她的心裡一下下的敲擊著、摩挲著,讓她輾轉了一夜不得好眠。

第二日,那雨依舊沒有減弱的趨勢。吳詩一夜都是靠在床上昏昏欲睡卻又睡不得的狀態,心裡頭惦念著弘昱有沒有找個地方躲躲雨,吹了一夜的笛,又沒有吃飯,那金貴的身子會不會吃不消。另一方面,卻又忿忿的抱怨自己為何要替一個陌生人擔憂至斯,矛盾不已。所以經過一夜,她反而愈加疲憊不堪。

又過了沒多久,湘兒撐著傘帶著洗漱的東西和早飯推門而入,饒是如此亦是半身溼透,可見外頭雨之大。她見到吳詩便有些不忍的說:“小姐,那公子好是笨。湘兒昨日便見他站在那兒了,今早來,發現他還是在那兒,動都沒動過。這一晚上的風吹雨淋,虧他還有閒情雅緻吹笛。”

吳詩聽著聽著,心便跟著痛了又痛,只是嘴上仍是硬硬的說:“隨他去,他愛如何便如何。像他這種金枝玉葉,要人生或者要人死都是一句話的事兒,輪不到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來管。對了,昨天那洋人的傷勢怎麼樣了?”直到此時,吳詩才想起了比利的存在。

湘兒一聽吳詩提起比利,那素淨的小臉上登時浮起了兩朵淡淡的紅暈,雙手不停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