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起來。
“你漕幫管教屬下不嚴,放縱船工與官家動手,碼頭尚有許多手無寸鐵的船家,若是傷及無辜,便是有違道義。家弟自有我來管教,若是幫主想找我們說理,還請先解決了你們手頭那件事後再說,小女子便回船靜等幫主來興師問罪。”吳詩淡淡的開口,看似膽大包天,卻不得不讓人信服。
剛有船工因吳詩的一番話不平而想動手,卻被翁子舒揮手阻了去。“洪姑娘說的在理,那翁某晚些時候再行拜訪。”說完便微笑著看著吳詩拉著弘昱回了他們自己的船。
“翁侄,動心了?”雖然翁子舒與潘武常地位相同,不過潘武常卻是從小看著翁子舒長大的,所以兩人一直以叔侄相稱,倒也不顯生疏。
“叔父說笑了,正事要緊。”翁子舒斂了笑容,也頗有幾分幫主的架勢。
兩大幫主同時出馬,此次糾紛自然很快便得到了解決。是夜,他們還專程宴請了這官船上的官員,翁子舒倒也沒有急著去找吳詩。只是一到第二日,他便又是一副書生打扮回到了船上,船家見他一來,便開船繼續向京城北上了。
吳詩不解,為何一個人前後態度會變化這麼大,便瞞著弘昱獨自一人找到了翁子舒。
“幫主究竟何意?”
“呵呵,姑娘錯了,在下如今是曹公羽,而非翁子舒。”翁子舒笑得異常愉悅,整個人不復昨日的犀利。
“好,曹公子昨日不還計較著家弟殺人之事嗎,如今為何又跟著我們北上京城?”
“姑娘又錯了,在下確要去京城,最多隻能算個同路,何來跟之一說。而且昨日是我漕幫有錯在先,所以在下與潘叔父商量過了,對令弟一事既往不咎,姑娘莫要再放在心上了。”
“那小女子便謝過公子了。”吳詩淡淡的道了聲謝,此後這一路與翁子舒形同陌路,即使偶爾碰面了也只是將眼眸一晃而過,轉過頭去,學著弘昱視而不見。
翁子舒對吳詩的故意冷落倒也只是微笑對之,不氣不惱。
還好自從揚州那一風波過後,一路還算穩當,船隻偶爾會與官船、漕船擦肩而過,也是能避則避,倒也相安無事。眼看著還有幾日便能到達京城碼頭了,比利和湘兒尤為高興,連吳詩也免不了的鬆了口氣。
回到王府
經過船上的朝夕相處,比利和湘兒的感情更進了一步,吳詩看在眼裡也是歡喜在心裡。反觀自己與弘昱,除了每日親自替他換紗布和清理傷口外,這幾日竟是相對無言,不是吳詩盯著弘昱發呆,就是弘昱像個木頭人一樣不言不語的凝著吳詩。
此後便是一路的順風而行,船很快便駛入了京杭大運河的終點,竟比預計的還要提早一日便到了京城通州碼頭。
上岸後,翁子舒硬是塞給了吳詩一塊刻著漕字的小木牌。隨後也不多加糾纏,只是抱拳一笑,對吳詩等人道了句“後會有期”,便隨著碼頭上來接他的漕幫弟子策馬離去。
碼頭離莊親王府頗有一段距離,所幸比利會騎馬,所以吳詩乾脆讓他買了兩匹馬來。馬兒牽來後,比利自然是相當紳士的將湘兒抱起,讓她坐在了馬上後,自己再上馬,如此,湘兒便可安全的靠在比利的懷裡。吳詩看著這甜蜜的兩口子,又聯想到一年前她和弘昱是如何共騎一匹馬的,便看向了一旁默默牽著韁繩的弘昱,希望他這回別再像上次那樣了。
只是,弘昱也自然是不可能像比利那樣不避嫌的。他先上了馬,隨即向站在馬旁的吳詩伸出了手。吳詩有些為難的抬頭看了看弘昱,今回和上次不同,那次她穿著牛仔褲,所以騎馬也沒事,只是這次卻是裙子,讓她如何再騎馬。
“弘昱,我……”
弘昱的手依舊固執的伸在那裡,最終吳詩還是妥協了,將手遞給了他。一聲輕呼,轉眼間,吳詩便被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