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蘇燦父母那個時候沒趕上分配,也沒趕上分房,倒是趕上了改革。
當時的朱總理提出住房制度改革的一整套想法,改革福利分房制度,房改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人們在哭、笑、怒、罵之餘現實起來,房屋、樓價上升到人們日常生活中最關心的層面!
所幸的是蘇燦父母趕上了98年末的末班車,住進了商品化分配的單元樓,每家每戶都有私人廚房和廁所的居民樓。
除了出入自己的單元樓梯之外,無需和別人共用空間。
蘇燦漫步在單元樓房的空地前面,到處都是吃過晚飯在樹底下納涼的老鄰居,一路走過來和大爺大媽們熱熱鬧鬧的打著招呼。
這個年代的人都很熱情,鄰里鄰居經常串門往來,有困難互相幫襯。不像十幾年後居住在同一棟樓,冷漠的連名字都不知道。
古樟街,也就是蘇燦家居住了十幾年的街道。
仰頭望著一輪紅日以斜四十五度角掛於天際,金黃普照,雪白和灰白色調的單元樓,都被鍍上了一層暖洋洋的金黃色澤,在飄舞的塵絮中瀰漫出舊日的味道。
電線杆拉著電網林立,密集的電線割裂晴空,飛鳥撲過,偶爾還有一輛新奇的計程車轟轟而過,後面跟著一大片追逐嬉笑的小孩子。
而這些都是自己腦海中熟悉而溫暖的記憶。
只是後來隨著經濟發展,社會的變遷,早已時移世易,不復存在。
現在映入自己棕色的瞳線中,卻是顯得無比真實且清晰瞭然,這種一剎那穿越時空的悸動感,令他從頭到腳都微麻著。
1998年對於他來說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十四年前的事情那早已經成為了遙遠的記憶,能記住的只有那斷斷續續的片段。
讀過歷史的人都知道,自從1979年有位偉人在中國的南海邊畫了一個圈。
而後的20多年以來,計劃經濟變為市場經濟,國內的經濟高速發展很是活躍。
90年代也有過**迭失的輝煌歲月,紅桃k曾做到過80億的銷售額,瘋狂的碟機市場湧洶澎湃等等。
而且1997年香港迴歸後,使得蘇燦第一次開始真正關心政治。
但蘇燦最迫切要做的,並不是看國旗在港澳徐徐升起時無比驕傲與激動,而是該如何,再一次地,認識那個在回眸中盈盈一笑的女孩。
※※※
離高二開學還有十幾天,蘇燦把各科的暑假作業都檢查一遍,免得出現烏龍事件。
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家裡看書,做家務,搞衛生,早上晨跑鍛鍊,晚上在小區裡健身器材上練單槓長力氣。
蘇成業和林安琴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以為他也就是兩三分鐘的熱度。
不過看到他每天都堅持了下來,這才放下心,並且十分欣慰,似乎這個孩子在一夜之間長大了,懂事不少。
十幾天後的夜晚。
蘇燦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枕頭,思考著一些事情。
“明天就要開學了,我是到底是分到一班還是八班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和程可淑分在一個班。”
十幾年前高一分班的時候,理綜較好的蘇燦,毅然選擇了文科,雖然後來證實了他不是學文科的料,但卻也遇見了陪他渡過了整個青春的程可淑。
蘇燦深深地吸了口氣,稍微平靜一下心裡那份揣測不安的激動。
當然在高一時期,兩人並不是在同一個班級,程可淑並不認識蘇燦,所以兩人也沒有什麼接觸,所以自己在分班之後一定要給她留個好印象。
至少不要像以前那樣兩人互相看不順眼,直到因為一件事情程可淑才消失對蘇燦的誤解。
他也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