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爾方面西征集團軍群的總司令,他地部下走起路來聲勢震天,他的軍旗揮舞起來足以遮天避日。可是現在……近衛軍上將打量了一下他計程車兵,第十二軍區地四個軍雖然全在這兒,但那只是兩個師還不到的建制。
將軍從懷裡掏出一份染滿血跡的牛皮紙,那是帝國最高軍部交給他的命令。
“近衛軍地將士們!注意啦!祖國不是命令你們去進攻、也不是命令你們去抵抗。而是命令你們去死!”
“真他媽的!”彭西勒啐了一口,“阿蘭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他要是不把外面那些狗子都留在河套地區,老子就算下地獄了也不會放過他!”
城堡中突然響起清唱。一名百無聊賴的戰士唱起近衛軍軍歌,洪亮沙啞的歌聲很快便由更多的聲音附和起來。近衛軍上將把手裡的軍令撕成碎片,然後跟隨他計程車兵一塊兒大吼!
我們是年輕的近衛軍來自祖國母親的胸懷在鮮花盛開兒女情長的時節我們躍上馬背、背井離鄉在戰場上我們是年輕的近衛軍年輕的人兒吹響衝鋒的號角在鮮花盛開兒女情長的時節我們向侵犯祖國的敵人投去刀槍祖國母親,聽聽我們的吶喊近衛軍。前進近衛軍,前進這該死的軍歌從早到晚,沒有一刻停止過!恢弘雄壯的音量穿透天宇,穿透宮殿的高牆。阿萊尼斯從睡夢中驚醒,歌聲似乎消失了,這令她鬆了一口氣,即便是在夢裡她的耳根也難得清淨。
“哦天哪……”帝國皇儲突然瞥見臥床邊的人影。
“抱歉……”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摸了摸鼻子,他一直都在打量床上的美人。美人還是那樣美,只是……清瘦、憔悴、傷心。
聽到熟悉的話音,阿萊尼斯立刻打消呼叫衛兵的主意,她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徹底放鬆心神,不過她的面目馬上又緊張起來,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可她突然發現經歷過無數風雨的帝國皇儲變得理屈詞窮。
“抱歉……我是說……這一切事情!”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為妻子收攏了額前的亂髮,然後便伸手扶住美人的面孔。
阿萊尼斯想要躲閃,可又覺得自己不該那樣。她囁嚅地動了動嘴唇,卻又發現她根本沒有發出聲音。
奧斯卡發現了妻子的牴觸與尷尬,因為他的手已經感受到美人的僵硬。
“你知道……我沒有資格乞求你的原諒……我只是……”奧斯卡想了想,他也搞不清狀況,儘管他為今時今日的相遇編排了無數假想,可到頭來他卻發現自己的一切推演都是那麼蒼白、連他自己都厭惡非常。
帝國親王抽回手,他看到妻子也鬆開了緊蹙的眉頭,這令他感到落寂,他必須承認,他害怕阿萊尼斯的愛,更怕阿萊尼斯的恨。
“我在中午的時候就到了!”男人突然打起精神。“那個時候你竟然睡了!我聽說最近你一直都是這樣,夜裡忙到很晚,白天昏昏沉沉。這可不行!”
奧斯卡望了望妻子的面孔,他讀不懂尼斯地眼光。
“哦啦……換個話題!你一定聽夠了這種抱怨!”男人狀似興奮地指了指身上的鎧甲和軍裝,“很抱歉這樣說。可我還是向你道別!阿蘭元帥已經做好決戰的完全準備,他在傑布靈要塞指揮那個歷史上最龐大地騎步叢集。呃……你知道了對不對?”
奧斯卡抿了抿嘴唇,他挖空心思想要再說些廢話。
“我在軍部只見到魯賓元帥,哦啦……老頭子還是那麼倔!堅持不與阿蘭合作,不過有他留在都林主持軍部也可以讓你放心。呃……這你也知道對不對?”
年輕的親王面對沒有任何表情地妻子只得撓了撓頭。“我……我接受了軍部的戰場命令,我要率領紅虎和第一、第二軍區的主力部隊給阿蘭縫口袋。據說那個渡口易守難攻。我想到時會有一場硬仗!““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