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小男人看到一幅比宗教壁畫裡的聖母還要純潔的面孔。他想到不容侵犯的聖母,自然就想到與不容侵犯正相反的東西,於是他就拉近安妮的脖頸。咬著女人的耳珠兒輕聲說:“我想看著你在我身上變成天底下最淫蕩的……”
“噓……”安妮極力忍住笑,她有一根手指掩住小男人的嘴,賤兮兮的奧斯卡順勢就把女人的手指含進嘴裡,安妮感到手指探入一片濡溼。還被一雙舌頭輕輕颳著,她立刻紅了面孔,笑也笑不出了。
“孩子!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是孩子!要我哄你入睡嗎?你別忘了,我最在行的!”安妮邊說邊偷眼看了看睡在車廂對面那張羅曼大床裡的帝國女皇,看來阿萊尼斯很合作,巨大的絲綢帷幔裡面無聲無息。
奧斯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只是移開了與肩膀上的傷口連線著的那隻手臂,然後把頭靠在床沿上,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
安妮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說她在行,其實已經有些生疏的痕跡。
她在小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她看到自己解了他的褲釦、看到自己用雙手捧起一件松垂的兇器。她向這件兇器輕輕哈氣,兇器上就有筋腱在抖、血脈在跳——在下一刻,不耐煩的安東妮就用溫暖的口腔去感受這種悸動著的旋律。
“噝……”奧斯卡吸著氣,他並沒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經抓緊安妮的肩膀,使在手上的力道既像是要把伯爵夫人的唇舌推離他的痛苦,又像是要把伯爵夫人的舔砥深入到他的骨子裡去。
“安妮……安妮……”忍無可忍的小男人終於扯住女人的頭髮。安東妮沒有使用“拖泥帶水”之類的小花招,她飛速脫離奧斯卡的兇器,並用自動掀開睡裙的下襬。奧斯卡扶著伯爵夫人的大腿,他的汗珠、他的喘息、他胡亂掏摸的手指都已說明他急得像時刻都會走火的六鎊炮。
炮口昂首挺立,安妮牽動著兇器,然後……他在進入她、她在包容他的一瞬間,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他們一樣弓著背、一樣抿著嘴,只是都將滾燙地肌膚貼近對方的軀體。
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奧斯卡盡力不去在意有些漲痛的傷口,他使勁向女體地最深處挺起兇器。似乎只有安妮在動。她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儘量不去幻想之前的上百次有關於情愛地記憶。
天啊!安妮想。她在幹什麼?距離她和奧斯卡不到兩米的地方就睡著男人的妻子。他們在偷、安妮就在搶!她搶奪男人的呼吸、搶奪男人的脈搏、搶奪男人地慾望!她做得很好,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脊背、她的乳房,所有這些需要顫抖、需要位移的地方都在運動,她逼迫男人在開始不久就瀕臨怒放,她促使男人在還未淋漓盡致的時候便化為涓涓流水。
男人也是水!特別是在開始不久便抵達盡頭的時候。奧斯卡感到他的身體就漂浮在臥床大小的海洋裡,他會說浴缸更合適,但只有海洋地包容才能形容他的舒適和在釋放的過程中所能感受到地情誼。
安妮小心地、疲倦地脫離了溼淋淋的男人,她想……這下他該睡得很塌實。確實!安妮在這之後就倒在男人身邊睡熟了,她打錯了主意!
往往是男人在這種時候最先入睡,可她的奧斯卡卻有用不完的精力。
從女人地四肢糾纏中安全脫身並不容易,奧斯卡出了一身汗,儘管天氣很熱,但他還是在走出車門的時候披上了一件外衣。
曠野靜悄悄的,在廣闊的空地上。圍繞著那些露出泥土的大極樹的根,一塊或是幾塊巨大的岩石就那樣有意無意地擱置著,幾乎每塊岩石都有一些地方長著一片片、一簇簇的嫩綠苔薛。好像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綠色畫布,等待夢醒十分補上更多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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