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直覺,這座肯辛特宮似乎會與我的一生都脫不了干係。”
暴雪點了點頭,接著他又有些雀躍,安魯公爵官邸的藏書極大的豐富了他的知識,他最近剛剛看過一本法蘭人著的描寫現代建築的書籍,那上面有關於肯辛特宮的絕妙記載。他覺得此時有必要向他的小朋友炫耀一下自己的博學。
“您知道嗎?肯辛特宮距今僅有不足半個世紀的歷史,它的第一位主人應該就是您的外祖母,那位皇太后在生下您的母親不久就去世了,她將這座先皇為她修建的宮殿送給了襁褓中的小女兒。”
“是的,那是我的母親和外祖母。”奧斯卡說起話來有些唏噓,他邊走邊撫摸著宮殿的牆壁。“這裡有我的母親所有快樂的記憶,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她的青年,在都林的日子她幾乎從沒離開過這座宮殿。”
奧斯卡走到一處房間的門口便停了下來,他猶豫了一下,接著他便獨自走了進去,這是間很寬敞的臥室,臥室的擺設很簡單,但是其中透露的雍容華貴卻能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剛才那位書記官曾經指點過他,這裡就是米卡·阿爾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出生的地方。
“這裡是我母親出生的地方。”奧斯卡坐在了那張蒙著白布的大床上,“在今後這裡也會成為我的臥室。”
暴雪隨意的點了點頭,“是的,應該的,如果當初你不是利用了這一點,恐怕你還不一定能過去皇帝那一關呢!”
奧斯卡突然不想提這些,因為說起來有些難以企齒,如果他不是利用了死去的母親,他似乎沒有任何可能獲得今時今日的地位。感到意興索然的小親王走出了這間臥室,他和暴雪毫無目的的四處亂轉,這個時候奧斯卡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了。
兩個人在肯辛特宮二層走廊的大廳停了下來,整個宮殿在失去兩人的腳步聲後變得無聲無息,氣氛不知為何開始變得極為詭異,但是奧斯卡和暴雪的表情卻都透著輕鬆。
“你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宮中的侍從了?”奧斯卡望著保爾不懷好意的微笑著。
“呃,這個我倒真沒注意。”暴雪平靜的回答道。
“天啊!你自己說說,這是一個稱職的保鏢的作為嗎?你對環境變化的反應竟然會這麼遲鈍?”
“我還要叫天呢!您怎能怪罪我這樣的事情,我還以為他們都回避了呢!誰知道你們這些大貴族的規矩。”
奧斯卡對保爾頗有些無奈,“那麼好吧!尊敬的騎士先生,你看現在怎麼辦?咱們似乎被所有人拋棄了。”
保爾開始大叫:“有人嗎?嘿!有人嗎?”
空蕩蕩的走廊深處傳來了數個迴音。
“呃……看來您說的沒錯,我們怎麼辦?”暴雪極不負責任的將問題拋回給了奧斯卡。
“你真是……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奧斯卡轉身欲走。
“好啦!好啦!小傢伙,你看看你!你已經是親王了,幹嗎還這麼小氣?我現在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有一個刺客團體,恩!沒錯,各種跡象都表明這是個刺客團體。有一個人數在十人以上的刺客團體已經非法進入了您的宮殿,我的親王殿下。”
奧斯卡有些感興趣了,“你是怎麼確定的呢?”
暴雪又得意起來,作為一個天真的殺手,保爾對待任何事情都能保持雀躍的心境。“嘿嘿!你看看,還相當專業呢!那些傢伙想要進入這座宮殿無疑要走兩條路,一是正門,但是恐怕沒有人會給他們應門的,那麼他們只能走第二條路,就是利用鉤鎖爬窗戶,當然,有內應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所以他們現在應該隱藏在了各個適合狙擊的角落,但是殿下,您注意到了嗎,到目前為止他們僅犯了一個錯誤。”
“什麼錯誤?”奧斯卡確實想聽聽第一殺手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