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禮!”別忘了,他們都是軍人。
霍倫佐上將慢慢的抬起胳膊向自己的小夥子們還禮。在一片出征前的肅穆之中,通往賽場的柵欄緩緩升起。
這是一座方形競技場,一座人山人海的方形競技場,當懸掛莫瑞塞特皇旗一側的柵欄升起來的時候,人群慕然靜了下來,緊接著便發出巨大的歡呼聲。這裡有來自泰坦各地的貴族,他們是一群狂熱的馬球愛好者,如果都林皇家軍事學院的小夥子們勝利了,那麼請不要懷疑,這些瘋狂的看客會躍進賽場,然後把賽手一個接一個的扔進觀眾席,到時候就連小姐和夫人也能分享勝利的快樂。
隨著一陣急驟密緻的軍鼓,代表泰坦出戰的隊員們入場了!觀眾席上突然像散播花雨一樣灑下無數花瓣,亮麗的色彩在空中交織著燦爛的陽光,乍一看竟然猶如無數道鮮豔的彩虹。歡呼聲更炙烈了,人們根本就不在乎大會主持人在說些什麼,他們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開茶話會的。有一夥無賴乾脆就向賽事主持人擲番茄,他們成功的將那個說話走調的傢伙攆下臺。負責維護場地秩序的巡兵馬上就趕了過去,但他們在看清那夥惡棍的面目之後便悻悻然的離開了。這些搗蛋鬼不是侯爵公子就是伯爵少爺,巡兵們可不想自己找罪受。
法蘭巴厘大學代表隊入場了,雖然看臺上也響起了歡呼聲,但更大的卻是噓聲。泰坦貴族對法蘭人可不算友善,因為法蘭人經常派兵騷擾多瑙河流域,這件事令泰坦人一直都在抱怨著。
兩支隊伍在繞場一週之後面對面停在了賽場中央,奧斯卡待看清對方的面孔之後不禁和隊長,也就是左前鋒火眼睛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們同法蘭人的這支陣容在迴圈賽時交過一次手,但當時可沒有一個戴面具的傢伙。
正待裁判宣佈比賽的時候,一個紅色的物體突然划著一道美妙的拋物線搖晃著飛了過來,在觀眾和隊員們的驚呼聲中,這個紅色的物體準確的擊中了那個法蘭人黃金面具。
一個半死不活的聲音突然蓋過滿場的鬨笑聲。“我在馬戲團見過這個戴面具的小子!抗議!我要抗議!法蘭人居然弄個小丑來參加比賽,這是對泰坦的藐視!”
人群馬上就隨聲附和起來,由於都林皇家軍事學院和巴厘大學是一對老冤家,兩隊交鋒註定是在球迷的火暴叫罵中開場。
“該死的泰坦馬球流氓!”法蘭人的這名隊員用顫抖的手將面具扔出老遠,“裁判!要抗議的人是我,如果閣下不能制裁那些傢伙的話,我們馬上退出比賽!”
奧斯卡已經認出這個傢伙了,他竟然是那位克里騰森王子。
“那樣更好,裁判閣下,如果對方退出比賽,我們就是冠軍了對不對?”
裁判點了點頭,他根本就沒搭理法蘭隊員的要求,作為裁判,他只管賽場內的事情。
克里騰森說不出的惱火,本來他想在賽場上教訓一下驕傲的泰坦人,尤其是面前這位騎著一匹怪物的小親王,但他沒想到那枚番茄會擲得那麼準。這樣一來,戴著黃金面具的無名英雄就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臉上滴著紅色汁水的可憐人。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沒事把自己打扮得跟個小丑一樣幹什麼?”奧斯卡邊說邊撥轉馬頭,他已經知道今天這場比賽不會像平常那麼簡單了,這個小克裡騰森多半是衝著他來的。
果然,法蘭人沒有放棄比賽,在三聲鼓響之後,雙方排開陣形,皇家軍事學院的“大耳朵”是一位猜拳高手,他只用一個回合就贏得了發球權。
隊長向遊蕩在中路的小奧斯卡打了一個手勢。第一輪進攻,常規戰!
裁判吹響了代表比賽開始的哨聲。
嬰兒腦袋大小的馬球由左方中線開出,皇家軍事學院的中衛綠豆蠅接球,面對對方斜防,綠豆蠅將球回傳中後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