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說對了。」張馳很確信地道。
馬廣義萬萬沒想到自己想幫莊主除去一個勁敵,卻反倒壞了莊主的大事,如今再怎麼追悔莫及也是枉然,他只能瞪著眼睛不甘地嚥了氣。
慕流雲皺眉道:「我們這就回去,讓秦無期給出一個解釋。」
「不,先不急。」張馳左右看看,他們這會兒離城門已經有段距離,周圍沒有其他的人,只在遠處有幾個路人圍觀,見張馳看向他們,趕緊扭頭離開,生怕和江湖仇殺扯上什麼關係。
「驚鴻山莊是秦無期的地盤,假如秦無期真的在策劃著名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我們這樣帶著馬廣義的屍體送上門去,就是自投羅網。不如將馬廣義的屍體裝上馬車帶回京城,對外放出風聲就說他是被生擒,且看秦無期如何反應,若他感到心虛,就會很快露出馬腳,哪怕真打起來,引蛇出洞也比被對方甕中捉鱉來的好。」
慕流雲雖然一直不願懷疑秦無期,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敢確信自己的判斷了,便叫幾個弟子過來幫忙抬屍體。
清流趁機問出了大家的疑惑:「太師叔,你的身體什麼時候恢復的?為何掌門告訴我們你的武功已經廢了?」
慕流雲搖頭道:「此事還沒有到可以公開的地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要對其他人提及。」
清流等人只能一頭霧水地行禮道:「是。」
當秦無期收到訊息的時候,張馳的馬車已經向著京城的方向絕塵而去,幾日的路程裡幾乎沒有過片刻的停留,直到駛進了鷹盟衛的大院,徹底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然後他就一頭扎進了機要室,把那些與驚鴻山莊相關的訊息都翻了出來,一頁一頁地鋪滿了整張桌子。
其中的一些訊息他之前就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找不出什麼頭緒,還以為是自己想太多,如今有了一個「秦無期背後在搞什麼大事」的預設,再回頭分析這些零零碎碎的訊息,張馳的腦中就漸漸地拼湊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本想用馬廣義的屍體來釣魚,但這條「魚」上鉤得比他預想的還要快,而且要大得多,才過了不到半日,秦無期就親自登門了,顯然是在得到訊息之後就立刻動身追上來的。
人都已經到了門前,張馳就是想要假裝不在也來不及了,只能笑嘻嘻地迎了出去:「想不到正值新婚燕爾的秦莊主居然會親自到訪,有失遠迎,小六,快去泡茶,用最好的茶葉。」
「不必了,我不是來喝茶的。」秦無期讓隨同而來的幾騎人馬等候在外,一掀衣擺大步跨進了鷹盟衛的大門,他回頭看了看緊跟著張馳的兩個鷹盟衛下屬:「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與你談。」
「好說好說,秦莊主請。」張馳讓下屬們都留在外面,帶秦無期進了一個房間,反正對上秦無期這個級別的高手,這些人在和不在都沒什麼兩樣。
秦無期坐定以後,確認了四下無人,才開口道:「我聽說有路人看到秦某的下屬馬廣義送各位出了西城門以後,突然出手襲擊你,隨後被天璇道長制服並擒走。我擔心此事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特地趕來澄清。」
張馳哈哈賠笑道:「怎麼會呢,秦莊主就是不必跑這一趟,我也絕對不會認為此事是出於秦莊主的指使,若秦莊主有心殺我,到處都是機會,何必在自家門口動手,又何必多費唇舌跟我解釋那麼多呢?」
說著張馳又殷勤地給秦無期倒水,秦無期卻不喝,只是淡淡笑道:「張馳兄弟能如此想就再好不過了。對了,還不知天璇道長是如何恢復功力的,他那種程度的傷勢,就連我的養父--大名鼎鼎的毒手神醫都束手無策,為何他竟能痊癒?」
張馳眼睛一轉,沒有如實相告:「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傷情不同,不可一概而論,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