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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麼?」陸知乾橫了他一眼,這幾天來也是難得遇到一件高興事,便帶了笑意故意逗他道,「那你告訴我,你和天璇道長究竟是什麼關係,可以讓他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

「這個,呃,呵呵……」張馳給出了一個大家心照不宣,何必說破的笑臉,從懷裡掏出了龍潭底的人送給他的那張皮來轉移話題,「對了將軍,這就是我說的隱月宮地圖。」

陸知乾拿過那張皮鋪在腿上仔細看了起來,張馳趁機問:「將軍,我走了之後,營地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紅蓮教的人,他們派出了血奴,而且……這次派來的血奴就是上次突襲的時候從營裡抓走的人,這些人已經完全不認得自己人了,只管綁著火油罐不要命地往營地裡沖。面對著昔日的親友,有些人畢竟做不到當機立斷地痛下殺手,還傻乎乎地試圖喚醒他們,所以沒能擋得住,連百足長老也被他們劫了回去。」陸知乾嘆了一口氣,「後來,火勢就控制不住了,我只好下令撤出營地,營房、糧草和物資只搶出來了一小部分,大多都被燒毀了。」

雖然只是短短數句話,張馳也足以想像當時的慘烈:「那……人員損失大嗎?」

陸知乾搖了搖頭:「或許是忌憚我們人多勢眾,又提前安排好了防守,紅蓮教沒有趁此機會大舉進攻,雖然發生了一些打鬥,可他們的死傷並不少於我們,如果你在營地裡看見沒有收斂的焦黑屍體,那基本上都是他們的人。」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明智的舉動。」張馳說。

「確實。」陸知乾對張馳的敏銳讚許地點點頭,「我也不相信此番紅蓮教的人準備得如此充分,目的僅僅是為了燒掉我們的營房這麼簡單。雖然營房被燒確實對我們有些打擊,風餐露宿對眾人的身體狀況和士氣來說也有不利影響,但傷不到我方的根基,頂多花上十天半個月,我們就能重新調集物資送進山谷裡來。倒是那個被天璇道長殺掉的苗人嚮導,在營地剛被燒毀,大家驚魂未定的時候來找我們說,他在附近山裡發現了一個可以暫住的洞窟,我還親自去看過,那洞穴寬闊、乾燥又乾淨,很適合我們臨時小住幾日,但實際上那處卻是暗藏殺機,你可猜得到其中的原因麼?」

他有心要考考這位薛軍師的得意弟子,張馳便憑著自己野外生存的經驗猜測道:「莫非是因為不通風?」

「正是。」陸知乾點點頭,「我一看那個洞穴之中完全沒有野獸生活過的痕跡,就感覺不對勁,細看之下,那洞穴只有一個出口,瘴氣極易聚集在這種不通風的洞穴中,如果我們因為營地被燒,受不了風吹雨淋住了進去,怕是要在睡夢之中不知不覺地被毒死了,而且就算其中的瘴氣不會置人於死地,只要紅蓮教將出口堵住,點燃有毒的柴草,讓濃煙灌入洞中,我們也無人能夠生還。當時我們只是打消了住到山洞裡去的念頭,還沒有懷疑到那個苗人嚮導的頭上,因為即使是我們自己的斥候出去探查,也很容易將這個洞穴認做是一個完美的避風港。幸好白松之前就提醒了我,說紅蓮教如此大費周章地燒毀我們的營地,其中必然有詐,十有八九是想逼迫我們搬到別的什麼地方去,讓我多留了一個心眼。」

說到薛白松,張馳看了一眼一直在草棚的角落裡裹著被子睡覺的軍師,他們進來說了這麼久的話,軍師也照睡不誤,這顯然已經不是正常的日間小憩了:「將軍,軍師他這是怎麼了?」

陸知乾伸過手去給他掖了掖被子,嘆了口氣道:「白松自從上一次中了毒狼草之毒,身體就一直不太好,這次在我們撤離營地之前,他又吸入了不少煙氣,如今被迫露宿荒野,風吹雨淋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想讓他好好休息,他也不肯,成天殫精竭慮地想著怎麼攻打隱月宮,再讓他如此勞心勞力下去,只怕是要出事的。所以我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