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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小時候被撩急了,幾次放話說以後長大了再見到我,一定要讓我笑著過來哭著回去。現在怎麼轉性了,居然樂意給我跑腿了?”

他用一雙只剩指骨的手,勉勉強強理了理被血浸透大半的衣服,道:“我發現我還真不太能理解小鬼的想法,小時候跟長大了居然能差這麼多……”

“……”奧斯維德一看他開始閒扯淡,氣不打一處來,又沒法無緣無故發出來,只得撩起眼皮堵了他一句:“你就別難為你那雙禿雞爪子了,好像這衣服理完還能穿似的。”

見他終於有心思刻薄人了,凱文道:“這話才是你一貫的風格嘛。”

奧斯維德:“……”

“別頂著一張板磚臉看我,”凱文說完,見奧斯維德臉色更臭了,又要笑不笑地說了句人話:“在地下被埋了那麼多年,我都能詐屍,這點破皮爛肉算不上什麼。以前應該也有過這種情況,反正最後總是會好的,所以我也沒上心。我大概沒給你解釋過,傷口的癒合情況其實會受很多因素影響。”

奧斯維德聞言抬眼:“什麼因素?”

凱文抬手指著窗外比劃著:“比如環境,比如天氣,比——”

“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比劃你那兩隻爪子?”奧斯維德頂著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盯著他的手指看了半天,擔心關節處的連線不夠緊實,再多活動兩下,那些骨節都會一根根地掉下來。

“嘖——”凱文斜睨著他,“你怎麼這麼麻煩?我有點不太感覺得到手指了,活動兩下能保持靈活,有意見?”

奧斯維德冷冷道:“有。”

凱文:“憋回去。”

他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促狹地笑了一聲,抬手用食指指骨的尖端在奧斯維德下巴那撓了一下:“還是說……你其實害怕這種東西?英俊威武的皇帝陛下,你小時候有沒有被鬼故事嚇哭過?”

骨頭尖端劃過面板的感覺古怪得讓人有些不自在。

奧斯維德抬手就想拍開的他的爪子,然而臨到近前又怕把那鬼爪子拍散了架,只得匆匆頓住了動作,沒好氣地回道:“放你的屁,張口就造謠。我從記事起就沒掉過一滴眼淚,手拿回去!”

凱文過了嘴癮,挑著眉收了手,繼續操著那雙爪子指著窗外道:“剛才說哪了?被你一打斷我都忘了。哦!天氣,還有季節。春秋天癒合得快一點,你看外面樹和果子也長得快,一個道理。冬天過於寒冷,血倒是容易止住,但是創口很容易被凍壞,壞了還得自己手動削掉一點,挺麻煩的。至於像現在這樣的夏天,溫度高,溼度重,肉這麼晾著容易餿容易爛,順帶還會招點兒蟲——”

他這前面還靠譜,到後面打起比喻就越來越不像話,聽得奧斯維德眉心直跳卻還總不小心跟著他的話去腦補,腦補了兩段他就忍無可忍地打斷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再繼續描述下去我就堵上你的嘴。癒合情況受外界因素影響這個……你真不是瞎編?”

凱文略微收了收玩笑的表情,搖了搖手指:“跟你說認真的呢。”

他說完,還非常主動地道:“雖然你小子終於良心發現給我解了手銬,但是這兩天我大概還得在屋裡窩著,不然出去遛一圈,能嚇暈一個團。”

奧斯維德巴不得他別出去蹦躂,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凱文想了一圈,沒什麼要交代的了,於是揮手趕人:“你在這杵著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奧斯維德生平從沒見過揮著骨架子還如此活蹦亂跳的傷患,一時間簡直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來對他,遲疑著不太想就這麼離開。他在腦中掃颳了一圈,問道:“你確定沒什麼需要的東西?”

“應該沒有,哦對了——”這位大爺看了眼自己抹布似的血衣,一抬下巴吩咐道:“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