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叫:“郡主呢?郡主在哪裡?”
尉遲長恭也闖進來,一向處變不驚的臉也變了顏色。
“郡主呢,兒子?郡主哪去了?”葉雪柳拉著兒子的衣襟,焦急萬分。
尉遲瀟黯然搖頭,不知從何說起,不過就算他想說也來不及了。
一副枷鎖套在他頭上,屋內闖進一隊捕快,個個手持佩刀,神情冷峻。
領頭的一個人道:“我們懷疑你在雀雲山謀殺雲華郡主李沁,請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尉遲瀟冷笑,這就是澹臺夢澤的手段嗎?穩住他,自己跑去報案,然後反咬一口,欲對他除之而後快。“反咬一口”,“顛倒黑白……”李沁也用這些詞痛斥過澹臺夢澤,可笑自己竟然不信,有這樣的下場,真是一點也不冤。
“不是,不是我兒子,兒子,你說話呀。”葉雪柳抱著枷鎖,急得直哭。
“各位差官,這其中必有誤會,務請明察。”尉遲長恭還勉強保持冷靜,但是抱拳行禮的手在微微發抖。
領頭的差官抱拳回禮,客氣而冷淡,“老將軍請放心,是不是誤會,澹臺大人必有明斷。帶走!”
他一揮手,兩個人上來架住尉遲瀟。
“兒子,兒子。”葉雪柳泣不成聲,抱住枷鎖不肯鬆手。
“娘,你哭得好醜啊。”尉遲瀟還有心情開玩笑。他望向尉遲長恭,眼神篤定,“兒子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天公不可欺,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尉遲瀟被帶進六扇門的王法大堂,明鏡高懸的牌匾下正襟危坐著一臉凜然的澹臺夢澤。
尉遲瀟唇邊一抹冷笑,傲然站立。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均是暗藏殺機,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
澹臺夢澤一拍驚堂木,“大膽人犯,見到本官,緣何不跪?”
尉遲瀟嘲諷地一笑,“澹臺大人好大的官威呀,就不怕帽子太大壓斷脖子嗎?”
澹臺夢澤冷笑道:“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本官就殺殺你的威風,來人,大刑伺候!”
尉遲瀟故作驚訝,“澹臺大人的官真是與眾不同啊,不問案,先動刑,莫非——你審案是假,殺人滅口是真?”
澹臺夢澤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心中卻在疑惑:為何他毫不驚慌,反而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陰險地一笑,“本官就如你所願,審你個心服口服。本官問你,本官告你謀害雲華郡主李沁,你可認罪?”
“不認!”
“昨日亥時你身在何處?”
“雀雲山。”
“雲華郡主身在何處?”
“雀雲山。”
“昨日是你二人成親之日,為何不在新房卻在雀雲山?”
“因為郡主發現了半年前殺害六扇門大頭領秦樹一家的元兇,她約兇手去雀雲山是想為秦家人報仇,而我,正是跟蹤兇手而至。”
“一派胡言,昨日你與郡主大婚,郡主又怎會約見兇手?”
“雲華郡主行事一向不合常理,京城盡人皆知,她有此舉動不足為奇。”
“你以為如此說就能脫罪嗎?雀雲山有打鬥的痕跡,斷崖附近有血跡,很明顯你們在那起過爭執,必是你將郡主騙至雀雲山,將之殺害。”
“啊呀,澹臺大人真乃神人也。按說郡主死於昨晚亥時,至今不足五個時辰,應該除了兇手不會有什麼人知道她的去向。可是大人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道雲華郡主被害,不僅找到她被害的地點,還仔細取證,找到了殺害她的兇手,莫非,大人你能掐會算?”
澹臺夢澤冷哼一聲:“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本官昨晚參加你與郡主的婚宴,無意間發現你與郡主竟一前一後悄然離開尉遲府。本官覺得事有蹊蹺,便尾隨其後,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