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調取衙門卷宗。您看,要不要等千戶大人回來,您和他商議一下?”
宋玄看了他 一眼。
下一瞬,王百戶的身子嘭的一聲倒飛而出,重重地撞在了大殿外的柱子上。
“我只說一遍,本官很趕時間,沒空在這裡跟你扯皮!”
“半個時辰之內,要麼帶卷宗來,要麼帶腦袋來 。該怎麼選,你自己決定!”
王百戶腦瓜子嗡嗡的,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噗的一聲一口淤血吐了出來,方才感覺舒服一些。
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他揮手製止了從衙門外趕來的玄衣衛緹騎,滿是畏懼的向著那端坐主位上的監察使大人單膝跪地。
“卑職,遵命!”
說著,他佝僂著身子起身,在兩名總旗的攙扶下,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宋玄端坐原地,似乎在閉目養神,但實則神識已經散開,觀察著那王百戶的一舉一動。
但見此人離開大廳後,急匆匆的向著一處修煉密室趕去,在門外等了片刻,便進入了密室內。
密室內,一名灰衣老者睜開了眼睛,沉聲道:“捱打了?”
王百戶將情況講述了一番,低聲道:“爹,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位監察使該不會專門來找麻煩的吧?”
老者沉吟稍許,道:“他要看卷宗,給他看就是了,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可千戶大人不在”
老者搖了搖頭,“聽我的,先把眼前這位祖宗伺候走。他的情況我知曉一些,就是上面派下來混資歷的,你那點貪汙受賄的破事,人家估計懶得搭理!”
王百戶訕訕一笑,“爹,咱家家大業大,您也知道,練武很費銀子的,單單一桶藥浴,就是尋常富貴人家幾年的收入。
我兒女又多,不撈銀子也不行啊!”
說著他嘆了口氣,“我沒趕上好時代,現在是州牧的強勢期,地方事務我玄衣衛不好插手,以往抄家撈油水的活,現在都被知府衙門把持。
正經的油水撈不到,不貪汙受賄怎麼辦?單靠玄衣衛那點俸祿,根本養不起一大家子。
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貪,這北宋地界的玄衣衛千戶所,哪個不貪?”
“這些年,天子對州牧不遺餘力的扶持,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反觀咱們玄衣衛總部對我們地方衙門幾乎是放養,沒有帝都總部支援,單憑咱們這些千戶所,拿什麼跟州牧鬥?
鬥不過人家,好處一點撈不到,我若再不想辦法弄點錢,早就活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