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鏡,如果忽視他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的話,的確看起來斯文有禮的樣子。
斯文敗類!
七尾瞪了他一眼。
剛好上下站人流湧動,那中年男子被擠得更靠近七尾了。正欲伸手作案,就被七尾截下,死死地扣著他的腕關節,用力向後一掰。
中年男子痛得啊啊啊直叫,罵罵咧咧地要用另一隻手去打七尾,卻被她用力地用手肘頂了回去。
“喂,妖妖靈嘛!我現在在廣濟路開向方塔中心的2號線上,有一箇中年男子猥褻我……”七尾淡定地撥了個號碼,挑釁地看向中年男子,視線瞄到他的掛在脖子裡的工作牌時,冷冷一笑。“劉保才,男,46歲,英東科技職員……”
中年男子惱羞成怒,要去奪七尾的手機,轉而就被車廂裡兩個圍觀的小夥子鉗制住了。
七尾朝他們點頭致謝,繼續跟警。察蜀黍彙報情況。
下一站停站,就有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進去車廂,把七尾和劉保才一併帶回局裡錄口供。
“媽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摸了你?”劉保才掙扎著要衝向七尾,暴怒的眼眸猩紅恐怖。“同志,我是被冤枉的,你看她那樣子,穿得就不像正經姑娘。”
“你就挺像衣冠禽獸的。”現在的人哪,犯了事還得怪人家受害者不檢點,也是醉了。
“同志,不瞞你說,她是做小姐的,剛剛勾引我未果,就冤枉我呀!你看看,我想是那種猥褻小姑娘的人嘛,我家裡也有女兒的呀,怎麼會幹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劉保才為了推脫責任,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七尾氣不過要動手打他,被旁邊警。察叔叔攔住了。“你別急,真相我們都會查明的,不會冤枉好人的。”
做筆錄時,劉保才翻來覆去就一個意思,他什麼都沒幹,都是七尾胡說八道。
等把地鐵上的監控調出來時,劉保才的噁心行徑暴露無疑,七尾輕蔑地嗤笑一聲。
“大叔,你要的證據!”
劉保才以為地鐵那麼擁擠,絕對拍不到的,沒想到卻是剛好被逮個正著。
真相披露之後,劉保才轉變了態度,懇請七尾原諒他,他可以給賠償金的。
“哦,我不缺錢。”七尾真是被噁心透了。
“媽的,臭娘們,我弄死你!”劉保才是被激怒了,衝動過頭忘了自己在警局,他抄起摺疊椅就往七尾身上砸,旁邊的人一下沒攔住,七尾硬生生地扛了這一擊。
眼前的世界開始虛浮顛倒,七尾一下站不住栽倒在地。
七尾醒過來時,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怔怔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呼吸的空氣都是帶著消毒水味道的。
“你醒了?”七尾耳朵裡還嗡嗡的,一下聽不出是誰。
她緩緩地轉過頭去,牽動腦袋上的傷口,疼得直泛淚花。
“是你?”七尾怎麼也不會想到,身邊的人竟然會是顧靖衍。
顧靖衍提著剛拎回來的水瓶衝熱水袋。“我接到警。察的電話就過來了,對不起,我剛剛應該送你回家的。”
“又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啊。”七尾小聲地嘟囔。“我沒事的,不要耽誤你的工作了。”
話是這麼說,七尾心底卻是很希望顧靖衍能陪著她。
“剛打電話給你哥,我的工作他找人接手了。”顧靖衍擰了擰熱水袋的塞子,確定不漏水了,才墊在七尾的手下,“我現在的工作是照顧你,餓了麼?”
七尾現在頭暈得噁心,什麼都吃不下。
有了熱水袋,七尾因為吊點滴而冰涼的手總算感觸到了溫暖。“謝謝。”
“醫生說你還要觀察一晚,有哪裡難受的話跟我說。”顧靖衍坐在她的床邊,逆著燈光,七尾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