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歡歡喜喜地拉著星辰,湊過去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了句。“我們就別在這兒礙著人家了。”
星辰偷偷地瞄了眼顧靖衍和七尾十指相扣的手,感覺元寶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自己要呆在小姐身邊的話,好像是挺妨礙他們相親相愛的。
“老闆,我能吃個糖葫蘆嗎?”七尾常聽元寶叫顧靖衍老闆,她時不時地也會這麼叫一聲。
道旁賣糖葫蘆的大叔一不小心就聽了這麼一耳朵,默默地舉著插滿糖葫蘆的樁子挪過來幾步,諂媚地朝著顧靖衍問道,“這位老闆要給太太買一根糖葫蘆嗎?”
這一聲“太太”叫得顧靖衍身心舒暢,二話不說就掏腰包給錢了。
“好甜好甜,我都預感到後槽牙可能會有蛀掉的危險了。”七尾咬了一口糖衣,結成塊的糖漿甜膩得不行,咬下去嘎嘣脆。
她滿足地把糖葫蘆外面的糖衣一口氣都啃完了,舔著亮晶晶的下唇,嚐了口被她忽視的山楂。
酸!
為什麼這麼酸?
她整張臉都被酸得皺成一團,苦大仇深地要回頭找賣糖葫蘆的大叔投訴,這山楂這麼酸,一點都不像專業的糖葫蘆。
好生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真那麼酸?”顧靖衍握著七尾的手抬起,毫不嫌棄地咬下她剛剛啃過的那顆山楂。
七尾還沒意識到哪裡不對,一個勁兒地問他,試圖證明不是隻有她覺得很酸。“我沒騙你吧,真的超級酸。”
“還行。”其實山楂都差不多,只是七尾剛吃了糖,再嘗山楂肯定酸得不行。
七尾難以想象顧靖衍是如何不動聲色地吃下沒有糖衣包裹的山楂的,尤其他還幫忙解決了剩下的一整串,七尾突然有一種要膜拜的衝動。
小小的手被顧靖衍整個包裹住,牽著她閒庭漫步似的在街道上晃悠,良久,才轉進一家店裡。
“顧老闆,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店裡的掌櫃看到顧靖衍,整個人驚喜得不行,趕緊從櫃檯裡快步走出來,迎接他們。“小六,快去備茶。”
掌櫃引著他們往後堂去,七尾悄悄地扯了下顧靖衍的袖子,低聲問了句。“這是哪兒?”
“福源布莊。”顧靖衍笑道。
七尾自然不知道這福源布莊的名聲,不過聽顧靖衍的語氣,他對這裡似乎熟悉又信任。
“這都是最近蘇城剛運來的最上等絲緞,您瞧著如何?”掌櫃對顧靖衍不藏私,直接帶著他們進了自己的庫房。“小姐相中什麼樣式儘管說。”
七尾仰起頭,張了張嘴,愣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每匹都要,挑最襯她的款式做。”顧靖衍怕七尾心裡不舒坦,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好咧。”掌櫃歡歡喜喜地應了下來。
顧靖衍又繞著這庫房轉了一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掌櫃。“聽說老闆娘最近在趕製洋裝?”
他平時也不關注這些,只是近日商會里的一些年輕姑娘總是湊在一起談論這事,他也就隨便聽了一耳朵沒往心裡記,這會兒帶七尾過來,才又想了起來。
“啊……對!”掌櫃愣了愣,而後連連點頭。
“有成衣嗎?”顧靖衍問。
掌櫃似乎怕他反悔似的,反覆地說著,“有有有,請隨我來。”
掌櫃帶著他們繞過半個院子才到自家媳婦兒的繡房,裡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女裝,洋裝、旗袍、紗裙……琳琅滿目。
“呀,顧老闆來了?”老闆娘笑盈盈的打了聲招呼,注意到他身旁的七尾,驚詫地問道,“這位是夫人?”
“暫時還不是。”七尾吐了吐舌頭,滿臉的嬌羞。
暫時不是麼,那早晚也是了。
老闆娘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