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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這小子要是一味中藥就好了!宗廣厚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另一人是誰,心裡未免有些遺憾,遂又把心思挪到孟皓然身上:你這小子,省裡有那麼多官員在海外接有房產,有的甚至連索馬利亞的護照也置辦齊了,你不去盯,倒是我堂堂正正在法國買了小小一座莊園,你卻盯個沒完沒了!這事曝了也就曝了,我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可幾次三番約你討個說法,你卻推三阻四不願見我。今天倒好,你自個送上門來了!

宗廣厚心裡哼哼唧唧,剛yù開了車門向孟皓然興師問罪。卻見二人從車子的後備箱拎出鎬頭和鐵鏟,還戴了手套,一副盜墓賊的架勢。握了車門把的手便又縮了回去——他不由想起今天上午見到的一幕來。

原來,宗廣厚現在每天起床後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在臥室的陽臺前眺望數百米開外的玉皇山,看那座於那他心裡有如一團巨大糞堆的“土地廟”還在不在。若在,必默默祈禱:玉皇山,求求你,再垮一片吧!再垮大大的一片,把那土地廟埋了,或者乾脆壓趴下!這樣,那“天字一號”的招牌便又是我的了!

要說宗廣厚發出這般祈求也實屬無奈。他知道拌水泥砂漿出身的孫悟滿造房子是一流好手,若指望這“土地廟”自個垮掉,除非自己再活兩個輪迴!而且他也並非心腸歹毒——他知道那“土地廟”一直沒有裝修,更不可能住人。不然,就是上天許諾馬上賜他一副能裝下整頭大象的金胃,他也不會發出如此祈求。

因為畢竟,若不是當初熬不了上學餓肚皮的苦,或許他早就是少先隊員了;若不是後來因販賣幾塊電子錶被扣上投機倒把的帽子,說不定他早已交上黨費了。。。。。。

更關鍵是,近幾年花兩個多億和範市長一起吃飯,他每次除了能得到多喝半盅皮蛋瘦肉粥和多啖三根酸蘿蔔條的非凡斬獲外,臨別必能收到範市長慷慨贈與的一口語重心長的jǐng鍾——生而為人,當懷悲憫之心;因富而貴,切勿輕賤螻蟻。

和往常一樣,今天上午,宗廣厚照例是屁股被太陽曬得滾燙才痛醒。他眼屎也沒來得及抹便衝上陽臺,卻發現那“土地廟”不僅屹立依然,而且還似乎多了一些生氣。因為他見到有一大幫人在它周圍奔來跑去。於是忙問早已起床的太太怎麼回事。太太說,市裡派人想把玉皇山垮塌的地方恢復了。宗廣厚聞言如骨梗喉,一整天心裡吃了蒼蠅似的難受:那垮塌處真要恢復如初,他這一年的祈禱算是白費了!

凡成功的企業家,不僅善於把握商機,且無一例外不長於聯想。宗廣厚尤其如此。要不然,當初他也就不會因偶見螞蟻搬家而想到自己的企業以後當在弱小的孩童身上做文章,並自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此際,他見一身光鮮的孟皓然和深憾不能憶起是誰的陳子昂拎起鎬頭和鐵鏟,便立刻想到這定和自己上午看到的一幕有關。他隱隱感到,好包打探的太太或許被那些三三兩兩扛了儀器進山的人給騙了。

該不會是玉皇山埋有古墓吧?閃念間,宗廣厚萎靡的神經頓時一振。他知道專挖**的孟皓然嗅覺比自家養的那條德國牧羊犬還靈,若不是嗅到了特別的氣味,定不會深更半夜拎著鐵鏟跑到玉皇山莊來。

若讓我逮個現行,定給你們倆人好看!宗廣厚憋在車裡一動不動,眼睛卻在幹橘皮殼裡隨著窗外移動的身影滾來滾去,雖然感到煞是吃力,可興奮的光芒卻愈來愈熾——偷掘古墓,該是多大的罪!別的不論,若孟皓然身邊那英俊小子真是土地廟的主人,就此逼其將土地廟賣給自己,那還不是小菜一碟!若如此,那“天字一號”的門牌,就永遠是自己的了!

宗廣厚目不轉睛瞅著二人匆匆奔向車庫出口,心裡算盤拔得叭叭山響。直到見二人走遠,才輕手輕腳從車裡鑽出來。接著腰一躬,一忽兒左一忽兒右飛快貼了上去。好在他當年踩三輪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