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身上,但我可以確定那簽收記錄上的筆跡是一樣的。”
“你是說,四號樓所有人的簽收筆跡是一樣的?”林項天似乎沒注意過這個問題,不過也難怪,簽收人的名字不一樣,字兒也少的可憐,至於那些鬼留下的簽收筆跡又有誰會去注意一個死人的寫字習慣?
“天哥,你說四號樓的鬼會不會其實是同一個?”我猜測著問了一句。
林項天說,“可能吧,我確實沒見到過兩個鬼同時出現,不過,那筆跡也有可能是養鬼人的,回去之後,讓趙北走的主子查查就是了,一定能發現什麼,不管那筆跡是人的,還是鬼的。”
“老趙的主子?”我頓時一愣,心說這林項天不是不相信人家麼?這怎麼到頭來還要靠人家去查?想想趙北走每次說起他那金主兒就雙眼放光的樣子,我瞬間就把趙北走的主子和舊社會那些財大氣粗,叼著雪茄的中年胖子重合了。
林項天點了點頭,說,“他給你的佛珠好好留著,這段時間最好是貼身戴著,但別讓趙北走看到。”
“怎麼?你相信這佛珠可以辟邪了?”我促狹的看著林項天,有點兒嘚瑟。
林項天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趕路了。
我倆走出山口子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但比和秦瑤進來的時候快了很多,秦瑤的車子已經不見了,我和林項天只能徒步去最近的村子,其實不想留宿,我有些擔心趙北走那邊會不會出事兒,畢竟出了事兒死的就是我啊!
可我們沒車,這村兒裡的人晚上又不走夜路,也只能在村子找了戶人家留宿,其實我挺奇怪的,這村子條件並不好,和我長大那村兒差不多,原以為只要價錢到位,絕對會有人願意送我們去鎮上。
但這裡的人還真有股視金錢如糞土倔勁兒,我出價都到五百了,這價錢都夠我坐火車回老家了,可愣是沒人肯出這趟車。
最後我們住到了一個老光棍的家裡,這老爺子一個人住,我給了他張紅票子,也不吃他不喝他的,就是睡一宿,他倒是很樂意。
問過了這老爺子才知道,夜裡不趕路是這村兒的老規矩了,說是這村兒三山閉月,風水偏陰,不適合走夜路,會出事兒。
我問他是啥意思,他說,就是村兒前的路看不到月亮,三座大山擋的嚴絲合縫兒的,不管你是初一十五,還是午夜凌晨,這村兒前那段路都是看不到月亮的,白天還好點兒涼快,晚上就陰了,髒東西比較多。
他說的髒東西是什麼,我就是不用想也知道了。不過,棺材堆我都爬過了,還怕它沒月亮麼?
林項天卻並不是很在意留宿的問題,完全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樣子,問那老爺子,“老伯,你可知道這山路往裡以前有個村莊?”
那老爺子聞言,眯了眯老眼,反問,“你是說狐子窩那邪乎地兒吧?”
他這一開口,我和林項天都一愣,隨即彼此看了看,似乎是問對人了。
見我這兒猛點頭,老爺子斜了我一眼,說,“三十多年前確實是有那麼個村兒,但後來拆了。”
“拆了?不是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嗎?”我莫名其妙的反問了一句。
林項天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閉嘴,這才轉而問道,“聽說三十年前一場大雨在狐子窩的後山衝出了個老活龜?”
“啥老活龜啊,就一土王八和條蛇纏在一塊兒,當時這十里八鄉的就傳瘋了,說什麼天降祥瑞,後來那村兒老死人,半月的功夫兒村子都沒了。”老爺子一臉不屑的樣子,似乎很是看不上狐子窩那村兒。
林項天聽罷想了想這才問,“那老爺子知道這狐子窩的來歷麼?”
“你想聽哪方面兒的?”老頭子捲了根兒旱菸,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
“我說你這老爺子就別賣關子了,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