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兒子,去殺一個自己找了二十年,疼了一年多,朝夕相伴多日的兒子也不太可能。更何況這個兒子還是而今武林黑道勢力最大的首領?而今又不是剪除無間道最好的時機,皇帝完全可以再等。我家首領又如何會不起疑心?”
興源錢莊的密室內,葉絲憐守著方離,連茶韻都已不在,餘火蓮也已帶隊出行,近二十年的風雨飄搖,葉絲憐自然知道些刻方離和餘火蓮乃至整個無間道都極有可能要面臨著一場腥風血雨,而這一切都是要來自於皇宮大內之中那一個人的一念之間。
夜已漸深,安置了方離去休息之後,葉絲憐也歇了下去。
不知怎的,葉絲憐見到好多人拿著錢莊的條子,來找她兌錢,其中她一個孃家的鄰居大叔,更是哀哀哭道:“家裡出了人命官司,死了工人,要賠給人家錢。再兌不了錢,官府就要來抓人了。”葉絲憐帶著人去錢莊,卻怎麼也找不見錢莊了,身後的人聲音已然越來越怒,錢莊不見了,葉絲憐知道這些人饒不了自己,最後索性趁人不備,溜了開去,發現她不見後,背後那些一聲聲的漫罵和哭泣的聲音更盛,葉絲憐卻更不敢做聲。
恍恍惚惚之間,葉絲憐獨自一人,來到一處懸崖峭壁上的一座小房子,正自心驚膽顫間,卻見已死去多年的婆婆正坐在那裡看她笑,一向慈和的婆婆,笑的是那麼滲人,葉絲憐轉身就想逃,這時卻見一團和氣的公公走了過來,擋住了葉絲憐的去路,而後笑道:“你跟我來。”他一向柔潤的聲音此刻就像是兩塊破鐵在敲擊。
葉絲憐無路可逃,只好乍著膽子跟他往裡走,可她走了沒幾步,卻見來至婆婆身邊的公公拿出一把閃亮的匕首,一刀割了婆婆的腦袋而後塞在了她的懷中。
葉絲憐趕緊去推,可婆婆的腦袋像是長在自己的身上一樣,怎麼拽都拽不下來。葉絲憐想叫都又叫不出聲,想跑又邁不動步,這時卻見門外的懸崖上空一個身穿五彩戲衣,臉上畫著彩裝的男子展開手中一幅軟軸,上面寫著:屋中有賊。四個大字。
葉絲憐心中一驚,顧不得其它,立時奪路而逃,可剛一出門,就見柳言輝一臉怒氣的大踏步而來,喝道:“你殺了我娘!而後伸手一推,就把葉絲憐推到了那雲霧繚繞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
就在葉絲憐嚇的大叫的時候,卻見飛來一紙白色宣紙,墊在她的身上,頓時下墜之勢緩了不少。
葉絲憐安下心來,四下看去,卻見眼前一人站在另一紙宣紙上,正是剛才那個戲子,他一伸手,抹去了臉上的彩裝,露出本來面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葉絲憐不解的問道:“月生?你怎麼在這裡?”
柴月生笑了笑說道:“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水生還小,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照看著他。”
葉絲憐大怒罵道:“你混蛋。”
柴月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而後整個人都散了開去,連同葉絲憐身下的那張宣紙也都散了開去,葉絲憐立時又朝下急速的墜去。葉絲憐大驚之下,嚇了一身冷汗,整個人卻也是醒了過來。坐起身來點了燈在那裡餘悸未安的喘息不已。
東方已亮,紅日冒頭,鬼手終知自己所等的不會冒頭了,只得命人收隊,他自不會知道,他苦苦等待的褒王府首領,此刻正在離此處不遠的山坡下的一處斷崖下,令人收拾著一輛墜崖後摔的七零八落的馬車,和零碎馬車裡的一堆血肉模糊的屍體,唯一可以免強分辯的兩人身份的,不過是兩人的衣物。
褒王府衛首領令人仔細收拾了這一切,便帶人回京復旨去了。
帶了三千精銳弟子在外圈等著包餃子的餘火蓮目瞪口呆的說道:“這都行?!”
旁邊的弟子小心的說道:“宗主,我們要怎麼辦?”
餘火蓮沉默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道:“這樣也好,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