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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怎麼打算的?”

“啊……”池先笑著晃了晃酒杯,“沒什麼可打算的,既然都決定回去了。”頓了一頓,苦笑似的,“反正是被命運推著走。”

這話說的極不像池先風格,連夏川陵聽著都稍顯意外,抬眼瞥他片刻,“池先你?”

“我們……是不是一定要被命運推著走?”池先說的很慢,語氣壓的低沉,緩緩說來,倒像是思忖過無數遍,又覺無力抗爭。

“哪有這種說法,沒有做成,只能說是努力不夠罷了。”陳之抬眼看他,一雙眼亮晶晶的,卻還是帶點嘲諷笑意,那嘲諷意味……不是針對池先。“不過倒也比有些人連試都不敢試要好,是吧。”

夏川陵比池先要早聽懂,實際上在感情這方面,他因過於早經歷,所以一直比其他三位都更為通透明白。他聰明,果斷,只是運氣不好。而感情這事,未免太靠運氣。

於是他很輕的笑了一聲,也是頗為嘲諷。

池先偏頭看他,夏川陵已經自覺低了頭和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神色頗認真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那盤菜,而後抬肘優雅的夾了一筷子。陳之倒是及時關閉了話音不明的嘲諷模式,輕輕一踢池先:“哥,有什麼想要的,就要為之努力吧。自己不去爭取的話,沒人會主動拿到你面前的。”

池先看破似的一點隱忍,“來不及了,寶寶。”

陳之眨眼看他,忽然被張禎一下子拽了過去,池先挑眉要貧一句,手機忽然響起來,偏頭接電話,那邊陳之試圖從張禎手裡把自己手腕拔出來,兩人低聲吵了一句,再抬頭看見池先表情已全然不對。

他站在那裡眼神連焦點都沒的,然後瞬時一大滴眼淚就砸了下來,陳之嚇了一跳連忙撲了過去:“哥!哥你怎麼了!”池先被他撞的後退半分,“阿南……”

那是很低的一聲,像是低到塵埃中,輕得彷彿**。

沈斯南和顧墨早上九點的飛機,七點沈斯南醒的時候,已經聽到廚房裡瑣碎的聲音,他偏頭仔細聽了聽,辨認出那是土豆牛肉湯被燉到悶悶的咕嘟咕嘟聲,過一會兒是炒飯、蝦仁和蛋花在鍋裡翻騰的沙啦啦聲。顧墨早晨有時間的時候,總會悠然做頓極其豐盛的早餐,雖然沈斯南一個人的時候早晨也會早起做飯,但是在質量上遠遠不能與之相比,麵包和牛奶就湊合了事,偶爾心情愉悅才多加一份粥。

只有顧墨在時,廚房裡的這些聲音都成了誘人的起床鈴。他祖籍南方,有幾樣菜非常拿手,也能做的精緻漂亮,其實都是費時費心的菜餚,但他耐心仔細,也願意為喜愛的人做一頓漂漂亮亮的可口早餐。

顧墨在那邊聽著有聲音,喚了他一聲:“斯南,起床了?”沈斯南叼著牙刷進廚房走他身側偏頭看了看:“唔、好香。”顧墨溫和笑起來,側頭輕吻他臉頰:“快洗漱,馬上做好了。”

顧墨長得文質彬彬,像個不通世故的文人,低著頭斂眉做飯時安靜素白像幅畫。沈斯南聞著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和著飯香,挑了挑眉頭。

顧墨的安靜沉穩不是天真單純那種,沈斯南不需詢問他的過去,知他經歷過許多,方如此後才沉澱下來,有了如此溫和從容氣派。與之執手,相伴一生,是很好的。他們都非幼稚之人,也不像圈子裡許多其他玩鬧人,將對面這個人確定為伴侶,不會再輕易改變。

顧墨開車去機場,沈斯南坐在副駕看電腦,計劃定的有點急,之前的工作沒有完全完成,又不想到了美國還做這些,昨晚熬了夜早上再趁著在路上收個尾。

顧墨瞟了眼時間:“能夠做完?”

“應該能,剩一點兒,核遍數給他們發過去就好。”說完沈斯南莫名覺得有點不安。以為是昨晚熬夜原因,沒有多想,輕巧再玩笑一句:“認真開你的車。”

恰好是個十字路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