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何後果。”
管軼夫道:“怎麼會呢?當日你能從水瀑緣壁藏在猛狼石下,笑納默啜的奉獻和拜祭,今次當然可以如法施為。”
龍鷹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弟今次的情況是不上不下,說是由魔種主事嗎?並非這樣子,因我仍然曉得與身體有關的事,例如踏的是石頭還是澗水,但又模模糊糊,如在醒不過來的夢裡,會否糊塗至隨水掉往狼寨,老天爺方清楚。”
符太道:“至少比起一無所知,是個進步。對嗎?”
龍鷹頷首認同,伸展手足。
符太訝道:“老博!平時這麼愛說話,為何這刻不發一言?”
博真仍凝望水瀑層層下跌所形成的水階,道:“老子正享受眼前的感覺。”
虎義笑道:“自尋得寶藏後,大個子整天嚷著感覺。”
博真欣然道:“在尋得寶墓的剎那,我豁然而悟,人生追求的,正是不同的感覺,而在諸般感覺裡,最動人就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將你完全攫抓,忘掉一切。”
桑槐問道:“現在又是怎麼樣的一番感受?”
博真答道:“現在的感覺,是剛才感覺的延續,當從高崖跳潭的一刻,有種從所有經歷、負擔和憂慮解放出來的痛快,無人無我,下一刻不知發生什麼事,但你已豁出去,不能回頭。”
龍鷹深有同感,博真的話,勾起他對無回峽的記憶,當與万俟姬純連著筏子,衝出百丈高崖往下掉,正是博真剛描述的情況。
眾人沉默下來,心裡咀嚼博真的說話。
符太沉吟道:“我們現在是否該轉而追求攻下狼寨那一刻的感覺?”
宇文朔道:“這麼難得才尋到此處來,攻寨有望,我們必須謹慎行事,機會只有一次。”
容傑道:“我們何不想想,在怎樣的情況下,我們將功虧一簣?”
人人動容。
桑槐讚道:“小容這個思考的方式,別開生面,非常實用,是實事求是。”
管軼夫道:“我會說,假設莫哥在寨內,我們將以失敗告終。”
虎義道:“即使沒有莫哥,假設狼寨的兵力在一千人以上,我們勢難得逞。即使對方非是金狼軍,而是老弱殘兵,怎都可捱至己軍來救。”
容傑苦笑道:“如果是金狼軍,一百人足可頂我們好一陣子。”
龍鷹微笑道:“先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今天敵人尚未攻打我們的河陣。”
宇文朔一怔道:“這表示昨夜為應付我們,敵人已傾巢而出,故無力於接著的早晨,再發動另一場戰爭。依此推算,敵方現時在後套的總兵力,該在一萬五千人到二萬人之間。”
容傑同意道:“合理!”
宇文朔續道:“可是為阻截我們返河陣去,對方卻不能歇下來,一邊在河陣四方布圍,另一邊則封鎖河寨和山寨以東的交通,同時將投石機運往至可攻擊河陣的位置,忙足一天。”
虎義道:“大河這麼寬,敵人如何防我們偷潛回去?”
桑槐道:“他們只須由河寨至河陣這段河道,沿途於兩岸設定崗哨,再加巡筏,如負責的是人人武功高強的金狼軍,我們八個人於水底潛游,在陽光充沛的大白天,定難瞞過他們耳目。晚上則以火炬照明,除非我們不用冒出水面換氣,否則必敗露行藏。”
由東端的敵方河寨,至西面東岸的河陣,等於整個河灣,以水程計超過三十里,除龍鷹一人外,沒人可以在水底耽這麼久。
容傑道:“讓我們成功返河陣又如何,結果仍沒有分別。”
符太嘿嘿笑道:“當然有分別,只因我們岔遠了。換言之,就是莫哥要保持優勢,此刻該仍是傾巢出動,狼寨空虛。今夜還要爭取時間休息,以在明早全面進攻河陣,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