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除非默啜像莫賀達幹般來圍城,那既不可行,更不切實際。
話又說回來,守統萬的如非龍鷹和他的鷹旅,早被人強馬壯、高手如雲的敵方先鋒部隊擊破,無人能活命。
又如龍鷹非是有穿越地底河的能耐,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眾人之所以沒想過離統萬奔襲對方的大後方,一來路途遙遠,更是當局者迷,對千辛萬苦得回來的統萬,難捨難離,且尚未與默啜的主力軍正面交鋒,就這麼離開,將失掉迫使默啜知難而退的大好形勢。
不過,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當初沒想過龍鷹的身份這麼快曝光,默啜既曉得龍鷹在此,頓然使大戰改換成另外一種形勢,令龍鷹一眾兄弟難發揮作用。由此可見,莫賀達幹率高手來探訪小長城的摸底行動,影響至巨。
忽然間,從我暗敵明,化為現在敵暗我明的局面,他們一方可做的事,對方清清楚楚;敵人的行動,他們則無從揣測,會否來攻打統萬?用哪種手法?一概不知。
默啜有無數的選擇,他們卻只得一個,如出城攻敵,就正中默啜下懷。
因而符太方生出雖明知如此,仍沒法改變的嗟嘆。敵知我,我卻不知敵之故也。
宇文朔續道:“若非鷹爺在,我們實難起波瀾,區區數百人,長途跋涉的到後套去破壞敵後,既不划算,更是冒死。只要鳥妖來個飛鷹傳書,肯定留守該處的敵軍,張開羅網待我們掉進去。何況對方倚狼山立堅寨,監察後套兩岸,平野地難隱行藏,利守不利攻,敵寨是穩若泰山。但是!敵我兩方均清楚,當攻寨的是鷹爺,將是另外一回事。”
眾人鼓掌為他打氣。
宇文朔欣然道:“在下不單為戰場新丁,且在登上竹青號前,一直是局外人,對鷹爺的看法,道聽塗說外,加上本身的經歷,形成了剛說出來的印象,也該是默啜對鷹爺的看法,雖不中亦類近。且肯定默啜沒法忘記剖開天石時,讀得內附‘龍鷹笑贈’四字小鐵牌時的動魄驚心。正如太少所言,這是個環繞‘鷹爺’的戰爭遊戲,也是張邊邊鋒利、傷人傷己的兩面刃。”
接著向龍鷹道:“鷹爺早前仰首觀天,用神察看,是否早猜到我們將離開小長城,須放出信鴿,知會大帥,為此找尋敵鷹,看鴿兒的飛行路線是否安全?”
郭元振送來的物資裡,有活的東西,就是三頭信鴿,供遠距通訊之用。放出它們,自會尋路返雞鹿塞。
龍鷹佩服道:“宇文兄觀察力之敏銳,教人驚異。當時我確有個模模糊糊的念頭,但又說不出來,只知與鳥妖的獵鷹有關係。如宇文兄說的,獵鷹既是對方最厲害的知敵利器,同樣亦是我們誘敵的好幫手。”
君懷樸道:“想利用鳥妖的獵鷹,我們必須清晰無誤地以行動說明我們的去向和目標,不可有絲毫含糊,讓對方曉得我們非只是干擾他們的補給線,而是直搗對方的‘狼寨’。”
荒原舞指著毛烏素道:“非常簡單,大夥兒直奔沙漠便成,那是最直接、最快的路程。”
看著茫茫沙漠,每粒沙子都在反映烈陽的熱力和厲芒,人人倒抽一口涼氣。
不論你如何熟悉沙漠,跑過多少遍,沙漠絕不會和你熟絡起來,和顏悅色。而是每一次踏足,仍是陷身窮兇極惡的險域。
虎義是最熟悉沙漠的人,沉聲道:“我想到一個新點子。”
眾人大喜。
宇文朔“我們走”一句話,拔開了葫塞,釋放眾人的想象力。
虎義瞧著博真,道:“你四處尋寶,該不會錯過毛烏素,對吧!”
博真道:“這個當然。”
虎義道:“裡面有沒有水源和綠洲?”
博真道:“不但有綠洲,且有兩個之多。於毛烏素正中的位置,有座大山,名‘石子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