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仍不得不站起來施禮問好。他營造出來的威壓之勢,立告煙消雲散。一眾手下,不知該繼續立在那裡丟人現眼,還是找個地方遠遠的躲起來。
韋捷乾咳一聲,道:“下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大人,請太醫原諒。”
符太欣然道:“鄙人才從河曲回來,剛才遇上的,實微不足道,豈會放在心上,駙馬爺放心。不過,駙馬爺宜管束手下,攔門可以,卻絕不可傷人,換過不是鄙人,肯定已弄出人命。”
韋捷聽得冷汗直流浹背,只是這個要取王庭經之命的罪,已屬彌天大罪,自己或不用斬首,但肯定絕緣於任何職位,更不用說是右羽林軍大統領的重要軍職。
忙道:“韋捷必謹記大人教誨,回去後嚴懲犯事者。”
符太欣然道:“不用哩!鄙人已代駙馬爺教訓了他們,保證沒幾天工夫,休想如常吃飯、走路。”
韋捷有多沒趣便多沒趣,尤令他難堪的,是當著柳逢春和一眾手下面前被折辱,又須忍氣吞聲,還要謝符太代他出手嚴懲下人。
柳逢春打圓場道:“太醫大人請坐,大人難得與跗馬爺巧遇,把酒談心,不亦樂乎。”
韋捷心知肚明待下去是自曝其醜,趁機告辭離開。確是乘興而來,敗興而返,鬧了個灰頭土臉。
韋捷去後,柳逢春立即開門做生意,符太本要離開,然柳逢春對他不知多麼感激,力邀他入樓參觀。盛情難卻,符太只好陪他走幾步,也因對這座等若鬧市裡的世外桃源,生出好奇。
兩人沿小秦淮河漫步,兩岸美景,層出不窮,加上因剛啟門就被韋捷的人佔據入口,不準其他客人入內,此時偌大的亭臺樓閣,只有少許打掃的婢僕,異乎平日入夜的秦淮樓,份外空靈閒適。
柳逢春感激的道:“全賴大人仗義幫忙,否則韋捷下不了臺時,不知如何了局。”
符太好奇問道:“他可以幹什麼呢?動粗嗎?”
柳逢春冷哼道:“諒他不敢,傳出去他將聲譽掃地。橫蠻如安樂,做惡事亦偷偷的做,只是紙包不住火,傳了開去。武則天遺下的法規,一直由陸大人在西京嚴格執行,然人去法弛,韋捷才敢這麼放肆,幸好韋捷對成王李千里很有顧忌,否則我的女兒早沒有了。”
符太問道:“大少有否擔心我不來,又或來遲了?”
柳逢春笑道:“真的沒擔心過,我柳逢春別的不行,看人卻有幾分本事,何況我還有一著,就是告訴那小子,今晚會招呼太醫大人,希望他沒攔錯人。”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放聲大笑。
經過今晚的事,以後韋捷要來秦淮樓撒野,首先須考慮自己有否足夠斤兩去惹醜神醫。
符太信心十足的道:“一天他未坐上大統領之位,貴樓一天平安無事。”
柳逢春苦笑道:“坐上又如何?”
符太輕描淡寫的道:“我會勸大少立即結束秦淮樓,還要有那麼遠,走那麼遠,因西京再非宜居之地。不過!技術在此。”
柳逢春一頭霧水的道:“什麼技術?”
大混蛋的“技術就在這裡”,沒多少人聽得明白,但非常貼切好用,可涵蓋所有情況,令人能針對性的深入思考。
符太道:“大少以為事件結束了嗎?剛好相反,是才開始,但已轉移往我和他的鬥爭去。他奶奶的,這小子這麼蠢,破漏百出,勿要給老子找到他把柄,可令他永不超生,為大少去此禍患。”
柳逢春估不到他看得這般高遠,登時對他刮目相看,也更不明白他。
符太看他神情,猜到他的想法。心忖自己這個勞什子怪醫,在外人眼中肯定奇人異行,即使皇帝、皇后,無人敢不給他面子,卻是不慕權勢名利,偏又在皇宮內混日子,今回更遠赴河曲做“軍醫”。坦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