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送哩!”
坐在車內的大才女,透車窗向龍鷹招手。
上官婉兒淡淡道:“範爺可曉得燕欽融上書的事?”
龍鷹道:“皇上要見他。”
上官婉兒失聲道:“什麼?”
收回投往車外的目光,往龍鷹瞧來,玉容失色。
龍鷹道:“我是剛才得河間王告知,方知有這麼的一個人。早前與皇上說話,他衝口說出‘定要見此人’的一句話,雖未明言是燕欽融,可是除燕欽融外,尚有何人?”
上官婉兒恍然道:“今早皇上沉默不語,落落寡歡,原來有心事。唉!怎辦好呢?”
龍鷹道:“娘娘已曉得此事?”
上官婉兒苦惱的道:“人家正是為此事須和你說話。”
龍鷹訝道:“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婉兒道:“皇上讀了燕欽融的上書兩遍,接著的個多時辰,呆坐不語,然後命人召相王、長公主來見他。”
龍鷹待她說下去。
上官婉兒續道:“見過相王和長公主後,皇上將奏書交給婉兒保管。”
龍鷹道:“竟失去了?”
上官婉兒搖頭道:“翌日回宮,奏書仍鎖在櫃裡,可是……唉!給人讀過了。”見龍鷹呆瞪她,解釋道:“婉兒在奏書封口黏了根頭髮,開櫃檢視時,封口的頭髮斷了。”
龍鷹聽得頭皮發麻。
上官婉兒道:“鎖頭完整,櫃內其他卷宗各就原位,表面看,沒任何捜尋過的跡象,可見偷閱者是個中高手,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在宇文統領安排下,麟德殿保安之嚴,為大明宮之最,能行事者,肯定是住在殿內的人,就是隻有輪值伺候皇上的妃子、侍臣和宮娥,人數逾二百之眾。”
龍鷹心裡喚娘,那即使趕走馬秦客和楊均,危機仍在,且打草驚蛇。
可隨時奪李顯龍命的環境成勢成形下,已成回天乏術的局面。
問道:“娘娘和老宗方面有何動靜?”上官婉兒憂心忡忡的道:“似沒任何事發生。”
龍鷹道:“皇上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召燕欽融來京,在現今的情況下,辦得到嗎?”
上官婉兒答道:“在沒人知情下,或可辦到,現在則肯定辦不到。”
龍鷹再問,道:“大家有否把奏書被偷閱之事,告知皇上?”
上官婉兒嘆道:“婉兒不敢。”
龍鷹又問,道:“就當作沒人知情下,可以怎辦?”
上官婉兒道:“可由像高大般的內侍頭兒執行皇上密令,由於高大負責向各地採購宮內所需,與各地有聯絡,可向燕欽融頒密詔,著他進京,再由高大安排燕欽融入宮謁見。”
龍鷹立即頭大如鬥,心呼不妙,如此豈非陷高力士於兩難之局。
高力士可以不通知韋后嗎?
通知是背叛李顯,不通知等於明著告訴惡後,他非是站在惡後的一方。
怎辦好呢?
剛好上官婉兒捱過來,似有話說。
龍鷹拋開一切,探手摟著她的小蠻腰,封上她紅豔的香唇,只有如此,方可暫忘所有煩惱。
親得上官婉兒面紅耳赤,呼吸急促,馬車駛出朱雀大門。
第九章 拼而成象
龍鷹失去魂魄似的在朱雀大街獨行。
馬車跨過漕渠的朱雀大橋後,他放過大才女,下車步行,心內思潮起伏。
李顯細味燕欽融的上書,心內有何感受?縱然輕重有別,李顯實為燕欽融痛陳諸禍的罪魁,難辭其咎,若非皇權受脅,壓根兒永不醒悟,說到底仍是為一己私利。
以昏庸計,他乃史上罕有的昏君,除宮牆內的聲色風流,從不理會外面的世界,休說民間疾苦。哪有一